再说他如今是东宫少詹事,向太子进言名正言顺。
而这话虽有提醒‘后宫不得干政’的意味,但吴贵妃却半点不觉得被冒犯。
“是极、是极!”
都不等皇后开口,她便急切道:“是该请太子来才是!”
皇后自然不也会阻拦,于是又命人去请太子过来。
趁此机会,皇后和吴贵妃又说起了近来查案所得,容妃虽咬死了自己冤枉,但经过明察暗访,发现延禧宫中曾连续死过几只猫狗。
当时无人在意,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些猫狗皆都是毫无征兆的暴毙。
这一来,容妃几乎就被锁定成了嫌疑人。
但问题也随之而来,容妃前阵子因为被吴贵妃打压的缘故,压根没可能绕开重重封锁弄来毒药,所以最开始怀疑她的时候,都猜测她大概是前阵子省亲时弄来的毒药。
可那几只猫狗突然暴毙的时间,却正是在她被打压排斥的时候。
那么这毒药又是怎么到她手上的呢?
吴贵妃为了搞清楚这一点,最近很是在容妃身上施展了些手段,可容妃也明白自己一旦招认,非但死无葬身之地,还会连累自己的家族。
随意任凭吴贵妃如何折磨羞辱,依旧不肯认罪。
“本宫原想着处置了那贱婢,可当时贤德妃认为这其中或许另有隐情,建议继续追查那毒药的来历,所以……”
正说到这里,太子便迈着小短腿走了进来,先恭恭敬敬的见过了皇后和吴贵妃,然后又满脸欣喜向焦顺微微施礼,问:“见过焦先生,焦先生,你什么时候有空再给我讲课啊?”
虽然早熟,但他现今也不过才七岁。
焦顺与太子闲话几句,这才将那封奏折交由太子过目。
太子小大人似的接过去勉力看完,虽然有些生僻字不太认识,但大致意思还是看懂了,不由得挠头道:“孤早知道朝中不少人反对新政,却没想到叔祖也是这般。”
“殿下。”
焦顺肃然拱手道:“恐怕王爷就是因为反对新政的势力足够大,所以才会递上这封奏折的。”
太子显然没听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吴贵妃也是一脸懵懂,只皇后似有所悟的样子。
太子等了一会儿,见皇后和吴贵妃没有开口,便拱手道:“还请先生赐教。”
“臣斗胆妄言。”
焦顺回了一礼,继续解释:“太上辞世,如今朝中年长的近支宗亲只忠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