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开始大胆的捧了水不住浇在上面,直到焦顺彻底适应了水温,再整个侵浸到木盆里。
等如法炮制完另一只脚,袭人眼见焦大爷只顾着和三姑娘说话,似乎半点没有留意自己,心头的忐忑与不安也渐渐消退了。
于是一边搓洗,一边好奇的竖起耳朵,想听听这二人大晚上不做‘正事’,到底是在讨论些什么。
然后她就灌了满耳朵‘皇统’、‘君权相权’、‘文理之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之类的字眼。
往昔在荣国府里,听惯了谁家排场如何、谁家老爷升了官儿、谁家老爷又纳了妾、谁家兄弟争产、谁家扒灰偷人的八卦消息,再不就是公子小姐们伤春悲秋谈诗论赋的言语,如今骤然听到这些高大上的字眼,虽然没办法完全听懂,但袭人还是由衷的感到了不明觉厉。
而也是直到这一刻,袭人才明白三姑娘缘何一心要给焦大爷做兼祧——别人家的老爷,大致是不太会和妻子讨论这些朝政大事的。
这般想着,她手上也不自觉轻缓了几分,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打搅到这场高端对话。
但再怎么轻缓,也有洗完的时候。
袭人托起焦顺的左脚,用毛巾从头到尾仔细擦干,正准备暂时放在一旁,那只大脚却以理所当然的姿态,攀上了她的大腿,然后毫不犹豫的撞进了袭人的襟怀。
当那脚底板踩实的一刹那,袭人几乎就要惊声尖叫起来!
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这样的举动放在一个普通的年轻女子身上,那自然是极为过分的羞辱,但若是站在陪嫁丫鬟的立场上,却又远远算不得出格。
虽说现在自己还没有陪嫁到焦家,但三姑娘几次三番询问自己会不会后悔,自己都坚定的回答‘不悔’,如今却因为这样的‘小事’大惊小怪起来,还怎么获得三姑娘的信任与提拔。
再说方才那些不明觉厉的高大上字眼,也让她心头沉甸甸的不敢吱声。
也不知僵在那里多久,袭人又颤巍巍的捧起了另一只脚开始擦拭,很快那两只脚便在山巅胜利会师,然后不慌不忙的发起了一场蹴鞠。
袭人说又不敢说,拦又不敢拦,只能红头胀脸的侧过头,佯装成无事发生的样子。
她虽然是宝玉的通房丫鬟、姨娘预备役,但贾宝玉很少对他摆出男主人的态度,尤其是在‘有求于’她的时候,更是小意殷勤涎皮赖脸。
故此她还是头一次承受这种居高临下的狎戏亵玩,一时间屈辱羞耻的感觉充盈心头,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