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越想越恼,连带竟也恨上了司棋。
暗想着,若是把自己遇到的难处,全都放在司棋身上,却不知那潘又安又会是怎样的嘴脸。
这念头一起,也不知怎得,竟就在她心里扎了根儿,此后数日里,时不时就会浮现在脑海当中。
甚至于,还衍生出了不少‘解恨’的剧目。
…………
与此同时。
来顺则正在家中进行‘最后’的准备工作。
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了,只是便宜老子心绪难宁,片刻都闲不下来,硬拉着他反复进行检查。
刚把那车轮拆卸了一遍,来顺这屁股还没坐热呢,就见便宜老子又开始焦躁的来回踱步。
这要不赶紧拦着,用不了一刻钟的功夫,他就又该拉着自己重复劳动了。
于是来顺忙主动挑起话头,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
“爹。”
他半真半假的好奇道:“我之前曾听娘说,府里的爵位快要到头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来旺这才止住脚步,为他解惑道:“世袭爵位也不是一成不变的,除了王爵之外,每回往下传就要降些,头回是降一等,再传就是降二等,然后是降四等……”
“要是没特殊恩典,等大老爷传给咱们琏二爷时,就该从一等将军降到骑都尉了,那不过是芝麻绿豆大的五品爵,怎撑的起这诺大一个国公府?”
原来是这么回事。
来顺本来只是随口挑起话题,听到这里倒真来了兴致,于是又问道:“那我娘又说,府里都盼着宝三爷能顶上来,却又是怎么一回事?”
“现如今这太平年月,想封爵要么入阁拜相,要么就得指着宫里有人——那镇国公牛家,不就因为出了当今太后,又从一等将军升回了伯爵么?”
“府里倒也没指着什么伯爵,宝三爷但凡能有个三等将军的爵,又或是龙禁卫同知的虚职,也就能勉强维系家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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