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得了焦大哥援手,感念之下便让邢姐姐做了焦大哥的屋里人——如今她弄瓦不久,实在是不便外出。”
虽然林黛玉并不会看低邢岫烟的身份,但良家女子,尤其是有些身份的良家女给人做妾,到底不是什么好事儿,故此她只用模棱两可的屋里人代指。
“原来如此。”
南安郡主下意识点了点头,但隐隐又觉得这话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不过没等她细想,薛宝钗紧跟着就道:“除了邢妹妹之外,还少了稻香老农,也就是先前引郡主过来的珠大嫂——因她要与琏二嫂子支应着前面的事情,实在不克分身,还请郡主不要见怪。”
其实除了这二人之外,贾宝玉这个怡红公子也同样不曾露面——但他身为男丁,不出场是应该的,也没必要单独提及。
“怎么会!”
南安郡主忙摆手道:“是我唐突叨扰,能见到姐姐们已经是大幸,又怎敢强求姐姐们因为我耽误了正事儿?”
听她说的真挚,众女也不由对其多了几分好感,心道那南安王听闻是个跋扈纨绔,不料他这妹妹却是个知书达理的俏女子。
众人连道了几声‘无妨’后,南安郡主又拿起一柄团扇,好奇道:“却不知那位姐姐是漂泊旅人?”
话音刚落,宝琴就掩嘴噗嗤一笑。
郡主愕然望去,薛宝钗忙解释道:“这丫头到年底才十四,当不得郡主一声姐姐。”
南安郡主越发愕然,旋即忍不住上前拉着宝琴上下打量,口中啧啧称奇道:“我见妹妹的诗作气象非比寻常,还当是位文坛前辈,不想竟比我还小了些——这粉琢玉砌也似的小小人儿,却怎么竟有如此见识?”
见宝琴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林黛玉便在一旁解释:“她自幼跟在父亲身边,天南海北都曾去过,所见所闻自然不比旁人。”
这时南安郡主后知后觉,陡然想到了前阵子的热点新闻,脱口道:“我想起来了,妹妹便是先前与梅家……”
说到半截,她忙又收住了话头,矮身致歉道:“我一时失言,还望妹妹见谅。”
宝琴一把拉起她,嬉笑道:“郡主姐姐说便说了,又有什么打紧的?错的须不是我,咱们又何须避讳?”
见她如此豁达,南安郡主不由暗道,怪不得能写出那样的诗作,这心性胸怀果不是一般闺中女子能比的。
再想想自己曾看过的那几篇随笔,忍不住又赞道:“令兄流传在外的随笔,我也曾有幸拜读过,文笔质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