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大桶热腾腾的羊汤和两大筐烧饼。
这回孙铭腾可不客气了,头一个上前去了碗筷,抄底捡实惠的盛了碗羊汤,又抓了满手烧饼,靠墙根儿蹲下开始胡吃海塞。
他手下人沾光也抢在到了前头,学着他蹲在墙根儿,却忍不住揶揄道:“孙头,里面吃的肯定比这个好,您不进去尝尝?”
“滚!”
孙铭腾没好气的瞪了那厮一眼,又阿q似的道:“老子这叫与民同乐。”
众人尽皆哄笑,他又梗着脖子补了句:“我特娘这也是跟陈万三陈大人学的!”
这下顿时没人敢笑了,陈万三在钢厂虽只待了半年多,可治军甚严又能身先士卒,故此在纠察队里颇有威名。
更何况年后他高升工部,专管着纠察队这一块,抛开退伍军官不提,说是纠察队总队长也不为过。
众人闷头吃了一会儿,待肚子里不那么饥饿之后,就有人四下里张望,好奇道:“孙头儿,不是说咱们是来护卫焦大人,免得那些上京赶考的举子闹事儿么?怎么我一个也没瞧见?”
“废话!”
孙铭腾扒着碗底的羊肉,嗤鼻道:“你也知道那些举子是来进京赶考的,这打从正月二十一闹到现在都已经十好几天了,何况再过几日就要大考了,他们还不得抓紧时间温习温习功课?”
顿了顿,觉得这么说似乎凸显不出自己等人的重要性,便又补了句:“再说了,咱们二十几支纠察队轮流护卫焦大人,他们就算有心闹事,也没那胆子!”
众手下果然更喜欢后一种说法,纷纷开口附和。
又有趁势贬低赶考举子的:“怪道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要是咱们,早特娘抄家伙上了!”
“就是,报纸上都说了,现如今是什么工业强国时代,要没咱们钢铁厂生产的钢料做枪炮,你能打得过洋鬼子?”
但少不了也有泼冷水的:“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可架不住人家读书人能当大官儿,我听说上面人想趁着这回春闱对付焦大人呢,焦大人要是真倒了,咱们这些人只怕……”
“呸呸呸!”
孙铭腾连啐了几口,骂道:“会不会说人话?!焦大人官运亨通,连皇帝老子都最看重他,怎么可能会倒?!我看是那些大头巾要完!等工学里学生出了师,就该抢他们的饭碗了!”
众人齐齐称是。
又有人哀叹:“可惜我岁数大了,要不然去年也去报名了。”
“我弟弟倒是够岁数,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