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一辆马车缓缓越过了忠顺王府的车队,只在宫门口逗留了片刻就被放行了。
忠顺王心中微动,忙使人打探那车上是谁,怎么就能无视禁令随意出入。
不多时管事的回报,说守门的校尉不肯透露实情,只说对方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自然可以畅通无阻。
皇后的懿旨?
按理说出了这样的事情,皇帝又长期昏迷不醒无法理事,合该由太上皇出面主持大局才对,如今却怎么是皇后在往宫里送人?
忠顺王想了一会儿不得要领,也就抛在了脑后,再次战战兢兢的扫量那些荷枪实弹的龙禁卫。
也不知过了多久,为首的校尉忽然手按腰刀,快步朝这边跑了过来。
忠顺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直到听那校尉恭敬的禀报:“王爷,太后娘娘宣您入宫见驾,只是后面这些礼物,最好还是先留在此处。”
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自己又不掌兵权,真要是事发了就该当场擒拿,如今既然说是见驾,显然事情还没有牵连到自己头上。
不过旋即他又觉得十分古怪,先前是皇后,现如今是太后,却怎么这紫禁城里尽是些女流之辈做主?太上皇此刻又在做什么?
但忠顺王也没时间多想,等马车驶入宫门,他便下了车,跟着引路宦官往后宫行去。
走着走着,他又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盖因他一直以来跟这皇嫂关系十分一般,往日入宫也极少打照面,今儿却是皇嫂宣召,怎么想怎么觉得蹊跷。
只是他一时也想不出到底怎么个蹊跷法。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到了慈宁宫里,却见太后一身缟素迎出来,抹着眼泪道:“你皇兄他、他……他去了!”
“啊?!”
忠顺王当即就傻了,再后来太后说了些什么,他是一句话都听进去。
好半晌才追问:“这好端端的怎么会?!”
太后只当他们兄弟情深,遂又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忠顺王这才理清了思路。
猜到那点心必是被容妃下了毒,结果阴差阳错毒死了太上皇。
后又听说焦顺被皇后请来查案,先前那车上其实是几名来试药的死囚,忠顺王不由心下一动,暗道事已至此,自己再想兄终弟及是没可能了,但若能把黑锅扣在太医和御膳房头上,至少能免除后患。
于是便忙主动请缨,表示要去旁听审案。
太后自然没有不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