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必要一查到底,更要给郡主娘娘一个交代。”
“秋纹当时脸色就不对了,后来……”
碧痕和麝月说到这里,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默契的跳过了袭人和探春试探秋纹的过程,直接道:“后来她在屋里一直不见出来,直到袭人进屋取东西,这才发现她、她竟畏罪自杀了!”
“怎么会?怎么可能?!”
贾宝玉手足乱颤,若不是两人搀扶,只怕早都瘫软在地了。
不同于几乎没怎么接触过的坠儿,秋纹可是日日在他身边的大丫鬟,暗里更曾有过肌肤之亲,谁成想就这么突然死了?!
这短短两日,怡红院就死了两个丫鬟,也难怪路上那些仆妇丫鬟避之唯恐不及。
他挣扎着想要进屋去瞧瞧,麝月碧痕倒没拦着,只是提醒道:“她是吊死的,模样十分吓人,身上又流出了便溺等物,二爷可要做好准备……”
这么一说,贾宝玉脚下就更软了。
迟疑再三,抹着泪道:“还是让她、让她走的体面些吧。”
他这倒也不全是薄情、胆怯,更是不愿意破坏秋纹在自己心中的形象。
旋即宝玉又茫然的问:“她怎么可能会畏罪而死?她好端端的为何要畏罪而死?”
麝月碧痕再次交换了一下眼神,正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袭人突然从厢房里出来,上前替下了碧痕,悲声道:“其实晴雯在时,就说她手脚不干净,我当时只是不信,谁成想……若早知道,咱们提前给她些教训,也不至于就此误了性命。”
宝玉愕然:“晴雯说她手脚不干净?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怎么我从未听说过?”
“就是晴雯被太太赶出之前发生的,当时二爷不是让秋纹给太太和老太太送花过去么,当时说是把花瓶留在了太太老太太屋里,我先前跟彩霞彩云核对了下,花是送去了,瓶子却没留下……”
“后来晴雯当面点了她几句,还说要替她去取瓶子,秋纹这才不知道从哪儿又把花瓶拿了回来。”
贾宝玉这才信了几分,当下顿足捶胸道:“糊涂、真是糊涂!她要什么我不肯给?偏就这么眼皮子浅,非要、非要,咳咳咳……”
说着说着,便剧烈的咳嗽起来,直咳的脸上血红一片。
袭人几个吓的够呛,连忙将他扶到了堂屋里,又是按摩前胸后背,又是连忙取了枇杷膏之类的成剂灌服。
好容易让宝玉缓过劲儿来,外面彩云又来传话,说是让袭人去清堂茅舍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