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只怕焦顺一旦应下这话,就要招呼豪奴围攻过来了。
荣国府和齐国府关系说不上亲近,却也是祖一辈父一辈的交情,陈永鹏这次设计想要羞辱焦顺,除了受到某些人的利诱之外,也正是笃定荣国府不会为了焦顺和齐国府闹翻。
而那些豪奴们显然也都得了交代,一见主人做声作色,也都撸胳膊挽袖子的发狠。
焦顺却对这一切熟视无睹,微微拱手笑道:“陈大人说笑了,我若是有这等心思,就该问昨天都有谁在才对。”
陈永鹏闻言一愣,也觉着这话似乎有些道理。
不过想到自己这次是来仗势欺人的,却同这奴才秧子讲什么道理?
当下冷笑一声,就要口出挑衅之言。
不想焦顺却抢先道:“下官是想寻两个不相干的,赶紧去报官!”
“报、报官?”
陈永鹏刚积聚起来的气势,登时又化作了迷茫,脱口问:“你想做什么?”
“大人糊涂了不成?”
焦顺肃然向皇宫的方向一拱手,正色道:“太祖御赐的至宝在工部失窃,这天大的事情,自该赶紧去顺天府报案,让他们调派精干人手速来侦破此案!”
“去、去顺天府报案?”
陈永鹏愈发傻眼了,他原是想强行栽赃焦顺拿了自己的玉佩,当着众人耻笑这贪鄙奴才上不得台面。
谁成想一照面,焦顺竟就要把事情闹到顺天府去,还把那玉佩说成了什么‘太祖御赐至宝’。
有心解释一下吧。
可方才自己已经认下是御赐之物,却怎好再当众改口?
但若是不解释,任由焦顺把事情捅到顺天府,那顺天府又当真以为是‘御赐至宝’遭窃,全力侦查起来,这自导自演的把戏又该如何收场?
正骑虎难下,却听焦顺又扬声道:“司务厅上下人等,立刻到院子里聚齐,本官数到十,若有拖延不从的,便视作嫌犯交由陈主事处置!一、二、三、四……”
眼见司务厅的官吏、书办、杂役,都从四下乱糟糟涌出,陈永鹏愈发的头大,忙扯住焦顺问:“焦大人,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八、九、十!”
焦顺不慌不忙的报完数,然后假意压低嗓音,用周遭可以听见的音量道:“陈主事带着这么些人手,气势汹汹闯进衙门里,想来必是笃定贼人就在司务厅内,既如此,自要防着他们狗急跳墙,趁机掩藏甚至毁掉那御赐至宝,故此下官才要将他们集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