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德彝发出了一声惊呼,从自己的床榻上醒了过来。
他睁开双眼,这才发现勒住自己脖子上的根本不是什么杨素的双手,而是自己前不久新纳的小妾那娇嫩的胳膊。
惊魂未定的封德彝有些厌恶的将对方的手臂从自己的脖子上推开,深深的喘了一口气,用手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水。
“原来是梦啊!”
想起这个恐怖的梦,封德彝顿时睡意全无,一个有些可怕的念头也瞬间从他的心底浮现了出来。
“莫非老夫真的禄位已终,天年将近了吗?”
……
就在封德彝正疑神疑鬼的时候,在平康坊的花楼莲意居内,一个长相秀丽,衣衫褴褛的女子正带着一脸自信的的笑容,在花楼内部的舞台上一边弹着琵琶,一边且歌且舞。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
唱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这个女子微微侧目,眉目流转之间,平添娇媚之色,瞬间就让花楼舞台四周的那些大晚上不睡来平康坊献爱心的‘慈善人士’们怦然心动。
“好活,赏!”
在一阵又一阵的喝彩声中,一把一把的铜钱就好像是下雨一样砸到了舞台上。将这个拿着琵琶的女子砸的花容失色。
衣衫褴褛的她抱着琵琶拼命躲闪,时不时的就露出了粉股雪弯,引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叫好声。但出人意料的是,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她的琵琶声和歌声却依然稳定。
“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彩!彩!彩!”
拿着琵琶的女子的这一番作为,更是让周围的那些‘慈善人士’发出了震天也似的喊叫,一把一把的铜钱再次毫不犹豫的砸了下去。
“唉呀呀呀……”
莲意居的假母,也就是俗称的爆炭,鸨母李大娘惊喜的看着在舞台上且歌且舞的李四娘子,一脸的欣慰。
“老四这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妾身之前还以为她要砸到自己手里了呢!”
“妈妈……”
此时,一个披着一件雪白狐裘,长相艳丽的女子忽然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李大娘的身后,状似无意的问道。
“你这是给四兄找了什么好药,怎么奴家看她现在好像一点也不口吃了。”
“是老七啊……”
李大娘扭头看了一眼这个女子,接着笑吟吟的说道。
“谁家的药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