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动手丢了裴长洲,事后真要计较起来,难免不会被迁怒,或者周皇后使点小手段也未可知。
对付裴长洲,还是自己亲手来比较好。
她按住玲珑,毫无畏惧的迎上裴长洲的几近喷火的目光,冷笑道,“你莫不是还想动手打我?裴长洲,你不装深情款款了?”
裴长洲的眉头一跳。
陶缇唇角的弧度越发讥讽,双眸带着极其冰冷的憎恶,“就你那点心思,我从前看不透,死了一回还看不透么?我话撂这里了,你今日若敢动我一根手指,我保证你在父皇面前,再也抬不起头,你信不信?”
裴长洲目眦尽裂,“你!!”
这女人太邪门了……
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从前不是这样的。
裴长洲的脑子有些混乱,他实在无法将眼前这胆大妄为、无所顾忌的女人与从前那个温柔小意、唯唯诺诺的陶缇联系在一起。
此时,那些被丢进池塘里的勋贵子弟也被小厮拉了出来。
他们浑身都湿透了,衣袍、鞋底沾满了淤泥与杂草,狼狈得很,哪里还有之前潇洒风流的模样。
这些勋贵子弟本来一肚子火气,恨不得活活把陶缇给撕了。可见到这女人疯起来,竟然连三皇子都敢打,一个个都有些发虚。
常言道,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在他们看来,陶缇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他们不敢惹,只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裴长洲,指望他能替他们出口恶气。
陶缇淡淡扫了一眼便知道这群人在想什么,她斜觑着裴长洲,“我打你这巴掌你别不服气。太子怎么说也是你兄长,这些人说他的坏话,你非但不制止,还听得津津有味,说明你这人不仁不义!都说长嫂如母,我作为你嫂子,你不但不与我一致对外,还一口一个贱人侮辱于我,实在毫无礼数,恬不知耻!我赏你一巴掌怎么了?要我说,你这种不仁不义、无情无耻之徒,便是打烂了嘴也不为过!”
要说怼人,陶缇还真没怕过谁。
裴长洲被这一番正气凛然的话说的有些懵,红肿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就在他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时,门外突然响起一道中气十足的叫好声,“好,小姑娘说得真好!”
一干人下意识朝着门口看去,当看到来人时,脸色登时变得雪白。
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子裴延,还有一位须发尽白的灰袍老人,也是刚才叫好的人。
这群勋贵子弟大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