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紫霄殿。
结束早课后,裴延想起昨夜陶缇被噩梦惊醒的可怜样,脸色严肃了几分。
当他以这般严肃的神色去找展平时,展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得大事,一颗心都吊了起来,“殿下,出什么事了?”
裴延清隽面容绷着,浓眉紧蹙,道,“阿平,你平日里都是怎么哄你夫人的?”
展平怔了怔,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等回过神来,他眉眼间露出一丝小小炫耀之色,轻声道,“臣的夫人贤淑体贴,都不用臣哄的。不过……偶尔臣送她一两样首饰,她就能欢喜好几日。”顿了顿,他看向裴延,“殿下,您这是……难道是太子妃她……?”
展平蹙眉,莫不是这太子妃又闹什么幺蛾子了?不应该吧,她瞧着也不像那样使小性子的人。难道是太子欺负了太子妃?
裴延得到了参考答案,也不再多说,抬手拍了拍展平的肩膀,便离开了。
看着太子颀长笔挺的背影,展平一头雾水,这是个什么情况?
……
午后日光昏昏,陶缇正慵懒的趴在床上放空思绪,忽的听到外头传来一阵不小的动静。
她慢悠悠的睁开眼睛,抱着软枕坐起身来,一天没下床,她身上还穿着入睡时的橘红色的肚兜和茶白色丝罗衫子。
“玲珑,外面怎么了?”她扬声问着。
并没有回应。
陶缇皱了下眉头,又唤了一声,“玲珑?”
这次,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不一会儿,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掀开烟粉色幔帐,慢条斯理的挂在金钩上。
看着一袭银灰色锦袍的裴延,陶缇惊诧,“殿下?”
裴延垂下眼,看着床上衣着单薄的小姑娘,夜里有黑暗遮蔽,她这般穿着也瞧不见,只是拥在怀中,会觉得她身上的料子很是丝滑柔软。
现下四处明晃晃的,她慵懒的坐在床上,茶白色丝罗衫子又薄又透,隐隐约约能窥见料子下那层如玉的肌肤。橘红色肚兜上绣着山茶花,显现出鼓鼓囊囊的曲线,在往上是一段雪白修长的颈子,那一头青丝垂在身后,头顶有一缕不乖顺的发翘起,莫名添了几分娇憨。
裴延喉咙微动。
须臾,他将视线挪开,只抬手放在她的头上,顺了顺那一缕不羁的发。
陶缇怔怔看着他,好奇问,“殿下,这会儿还早着呢,你怎么来了?”
裴延道,“听说你不吃饭,我怕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