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着明天一早就拿着贵宾卡去饕餮阁买奶茶喝,另一辆马车上,顾渠与顾老夫人聊起裴延,感慨颇多。
“殿下他长得还是很像沅沅的,就是性子……性子还是更像皇帝。”
“这孩子不容易,小小的人儿孤苦伶仃的在宫里长到这么大,若没个厉害性子,早就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顾老夫人唏嘘,松垮的眼皮耷拉着,嗓音苍老,“不过我看你妹妹选的这位儿媳妇是极好的,我之前还以为她会与年轻时的素素一般,小辣椒似的。不曾想却是个温柔细腻,体贴懂事的好孩子,而且我看她言语间对延儿多有记挂,真是不错。”
顾渠附和了两句,叹道,“只希望延儿别像他的父亲那般偏执……”
顾老夫人一想到昭康帝当年的所作所为,捏紧了手中的蜜蜡珠串,心中的恼恨还是无法平息!
夜里,帷帐中萦绕着淡淡的清香,陶缇靠在裴延怀中,也聊起顾家人来。
“外祖母很和善,舅母很温柔,顾家表姐性子爽利,都是好相与的。”陶缇的耳朵贴着他的胸膛,问,“殿下,舅父与表弟是怎样的性格呢?”
裴延的手搭在她的腰身,阖眼道,“舅父面冷心热,表弟是个跳脱的,性子有些野,但心性纯善。下次有机会,我带你去顾府一趟,好让你们见一见。”
陶缇说了一声好,迟疑片刻,忍不住问,“殿下,当初……当初顾家真的造反了吗?”
顾家被贬去北地的原因是,私藏兵器,意图造反。
造反是满门抄家的大罪,昭康帝念及顾皇后,所以并未抄家斩首,而是将顾家贬谪流放。
之前陶缇没怎么去想这事,可今日见到顾家女眷待人接物的进退有礼,尤其是顾老夫人那不卑不亢、淡泊宽厚的气质,实在很难与造反这事挂上钩。
黑暗中,裴延缓缓地睁开了眼,清冷道,“不是造反,是……弑君。”
陶缇,“???”
裴延的嗓音低沉又缓慢,“母后病逝,顾家上下也悲痛万分。我舅父心怀怨恨,与父皇起了争执,兵器刺中了父皇的胸口……”
陶缇,“!!!”
“父皇本想压下此事,但这事还是传了出去,御史台的谏官们跪在太极宫,请父皇治罪于顾家。在那不久后,外祖父留下遗书,自责教子不严,以死谢罪。为正朝纲,平息朝臣情绪,父皇最后将顾家流放了……”
陶缇沉默了许久,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只觉得在这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