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生育能力。便是这般,你也要娶县主?”
许光霁颔首,“娶。”
侯夫人气的手抖,拿起桌几上的茶杯想要砸去,但又不舍得伤了儿子,只砸到许光霁面前的地上。
“哗啦”一声,杯盏四分五裂。
侯夫人死死地捏着椅子扶手,嗓音都发颤,“长公主的要求这般苛刻,你还要娶县主,你莫不是疯魔了不成?咱们家又不是什么破落户,除了青禾县主,长安城里哪家小娘子娶不到?你怎么就这么死心眼,真是、真是气煞我也!”
许闻蝉见侯夫人气的快要撅过去,赶紧凑过去替她顺气,等她缓过气,小声道,“母亲,其实…其实……我和七哥早就知道县主的身体状况了。”
侯夫人神色一僵。
许闻蝉有点没底气,但还是想为七哥说话,“七哥他是真心喜欢青禾县主的。”
许光霁站起身来,大步走到侯夫人面前,直挺挺的跪下,“母亲,儿子知道您是为我考虑。只是,人活一世,儿子不想与个没感情的妻子日夜相对……要娶,我便要娶个自己心仪的。您与父亲感情深笃,六位兄长与嫂嫂们也琴瑟和谐,咱们家本就没什么纳妾的习惯……我也从未想过要纳妾纳通房。
至于子嗣,您和父亲有七个儿子一个女儿,撇去我,六位兄长的孩子、未来阿蝉的孩子,都是咱们许家的血脉,不存在断子绝孙这一说。”
他的脊梁笔直,膝盖下有一块溅开的茶杯碎片,扎进肉里,他也不觉得疼似的。
许闻蝉见自家七哥这个样子,心疼的不得了,遑论定北侯夫人这个当娘亲的。
她看着倔脾气的儿子,心里五味杂陈。
母子俩僵持着,气氛逐渐焦躁。
见状,许闻蝉咬咬牙,也跪倒了侯夫人面前,“母亲,你就让七哥与青禾在一起吧。大不了以后他们过继一个孩子养着?看六位兄长愿不愿意过个侄子给七哥当嗣子,若是他们不愿……唔,那我以后生一个,送给七哥当儿子!”
这话说的有些孩子气,可这份心意,却令人动容。
这一对儿女,一直最叫侯夫人牵挂心疼。
如今见他们齐刷刷跪在跟前,反倒她成了个十恶不赦的坏人般,侯夫人眼眶都有些泛酸。
沉吟了许久,她眉间泛起倦色,抬手揉了揉眉心,幽幽叹道,“罢了,罢了。”
许光霁和许闻蝉一齐抬头,定定的看向她。
侯夫人没好气瞪着他们,“我这是生了两个讨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