瑀反驳,傅奕已经再次伸手制止了他的话。
“某说错了,你应该是去过的,毕竟你捐了钱的。”
说着,傅奕上下打量着萧瑀。
“不过某相信你去的时候肯定是那些和尚陪着,前呼后拥,大摇大摆的围着寺院转一圈,感慨一下,啊!修的真壮丽就完事了。”
傅奕笑了起来。
“不知道萧中丞你去的时候,有没有自已一个人换个便装,然后找那些做工的,绘画的工匠们,问一问他们的工钱怎么算的吗?”
萧瑀顿时愣了一下,的确,他就跟傅奕说的一样,去胜业寺的时候都是在释法常的陪同下草草的转一圈,真的不知道那些工匠到底能拿多少工钱。
“呵呵……”
傅奕轻蔑的笑了一声,接着转身对着李渊,朗声说道。
“当此之时,女工罗绮,翦作淫祀之幡;巧匠金银,散雕舍利之冢。亢粱面米,横设僧尼之会,香油蜡烛,枉照胡神之堂。剥削民财,割截国贮……”
说着,傅奕的身体在太极殿上转了一圈,手指从裴寂,萧瑀之类的佛教信徒的脸上指过。
“诸位朝廷贵臣曾不一悟,良可痛哉!”
“傅公说笑了……”
被傅奕这么一指,就连裴寂裴相公都站不住了,他拿着自己的笏板走了出来。
“佛门所取,尽皆信众所献,说剥削民财,割截国贮就太过了。”
“呵呵……”
就算是面对当今陛下的好基友,傅奕依然是一脸冷笑,毫不畏惧。
“所谓和尚者,不过是剃发易服,断子绝孙的不忠不孝之徒,所谓信徒者,不过是将田土托之寺院,想要以此逃租赋的见利忘义之辈。这些因为出家少掉的丁口,因为田土托之寺院而少掉的赋税难道不是民财,不是国贮吗?”
“此皆子虚乌有……”
裴寂正打算辩驳,忽然心有所觉的朝上面看了一眼,只见李渊陛下正用眯缝的眼睛看着他,于是他一挥袖子,草草收兵。
“老夫不与你做口舌之辩。”
接着,他就看到坐在最上面的李渊微微点头,不置可否。
看到好基友李渊的这个动作之后,裴寂愕然的眨了眨眼。
就在这个时候,傅奕已经开口继续大声的说道。
“况且胡教演其妖书,述其邪法,伪启三途,谬张六道。恐哧愚夫,诈欺庸品,凡百黎庶,通识者稀。不察根源,信其矫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