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的摇晃,好像是在接雨水一样,把掉下来的水接到砚台里。
看着眼前这滑稽的一幕,孔清感觉自己需要努力的控制,才不会让自己爆笑出声,破坏了审讯的气氛。
等到磨好墨之后,特处士小心翼翼的坐在几案跟前,将毛笔沾好了墨,抬头看着孔清。
“仙长,某准备好了!”
“好!”
孔清平静的对着特处士点了点头,然后手指一点,就看到已经被掐的翻了白眼的元长史猛然跪倒在地,用沾着血迹的双手扶着地面,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现在说吧,你让那个斑寅将军躲到哪里去了?”
元长史的眼神颤抖了一下,然后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某让他去了终南山……”
嗖!
啪!
孔清的手指一抖,元长史又玩了一次蹦极,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血印。
“不要试图欺骗贫道……”
孔清手指一拨,无形的风就好像变成了绳索一样,把老鼋从地上拎了起来。
“贫道再问你一次,你让那个斑寅将军躲到哪里去了?”
老鼋眼神闪烁了几下,蠕动了几下嘴唇,有气无力的说道。
“我……我让他躲到青龙坊的日严寺里去了,因为那是前朝炀帝还是晋王时候立的寺庙,所以现在平时也没有人去,就几个看门的和尚,比较僻静。”
在老鼋说话的时候,一边的特处士不停的在奋笔疾书,把他的供词写下来。
孔清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可了老鼋的这个解释,然后从自己的怀里取出一本小册子翻了翻。
“开皇五年的时候,卧底在大理评事韩家的那只犬妖和他的几个兄弟想要窃韩家运数,结果事机不密被杀,你元长史就四处说我太史局无端杀生,迫害精怪,有这个事情吗?”
听到孔清的话之后,在场的这些精怪又同时看向了元长史,然后彼此开始窃窃私语。
“那个事情你还记得吗?”
“记得,当时不是说犬养他们兄弟几个都是被太史局杀掉了吗?”
“原来是他们打算窃运被杀……”
“没错,那个时候我的确是听元长史说的……”
“……”
老鼋左右看了看那些精怪,咬着自己的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还有高山君,明明是自己喝多了,被供奉他的梁文杀掉了,你也栽赃在我们太史局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