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咱们,就没想到他们可能不卖。”
段大嫂点了点头:“是的。你真这么做,小钟知道了能气得不轻。”顿了顿,“咱们要不回去想法子?”
“不用,我有办法。”宋招娣看到地上的西装外套,眼中一亮,“刘萍,你年轻跑得快,去供销社找那个叫小孩给咱们指路的女人,跟她说西装是资产阶级的东西,你的这件衬衣不伦不类,咱们要把这些奇装异服全烧了。
“但是咱们没有火柴,叫那个女人给你一盒火柴,再给你一捆火纸留着点火。她如果不给,你就跟主任说她亲戚家满屋子奇装异服。”
“小宋,别乱来。”段大嫂连忙拦住,“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宋招娣挑眉:“婶子以为我胡说八道?你和陈大嫂上次去杭城,有看到穿西装、旗袍、洋裙子的人吗?”
“好像还真没有。”段大嫂仔细想了想,“你,你没胡诌?”
宋招娣:“这种事哪能胡诌。我们去年从滨海来的时候,滨海就闹起来了。只是来到这边跟个世外桃源似的,我一时就没想到。”
没想到是真的。刚才宋招娣脑袋里全是“死人的衣服必须烧掉,让逝者安息”,才忘记服装的事。
至于外面有没有开始烧西装、旗袍,宋招娣也不清楚,她不过是仗着如今世道乱,岛上的人出去也不敢多问,才敢这么说。
“那,那刘萍快去。”段大嫂道,“按照你嫂子说的做。”
宋招娣:“到供销社见到那个女人,偷偷跟她说,说的时候理直气壮,不用心虚。”
“我知道。”以前段大嫂在家里说宋招娣聪明,刘萍不屑,今天亲眼看到宋招娣的脑袋转的有多么快,刘萍不想承认她很聪明,却不得不承认,她比不上宋招娣。带着满心嫉妒,刘萍跑到供销社。
片刻,刘萍抱着一包东西回来,后面还跟个女人。
宋招娣看那人一眼,就把油纸包打开,把整整一捆火纸拿出来拆开塞到衣服下面,就问段大嫂:“婶子,我该说些什么?”
“我来,你没祭拜过死人。”段大嫂怕路过的人听见,就用极小的声音念叨,直到所有的纸钱全部燃尽,跟衣服混为一体,段大嫂才停下来。
跟着刘萍过来的女人见宋招娣一行真把刚刚买到手的衣服烧的一干二净,连忙跑去她亲戚家,通知亲戚赶紧把家里的衣服处理掉。
宋招娣见状,松了一口气:“这日子过的,怎么跟打仗似的。”
“跟打仗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