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史雨则像个黑皮大猴子一样抓耳挠腮。
“你是想说什么吗?”盛望忍不住了。
“啊。”史雨干笑一声,指着手机说:“没,我跟贺诗聊天来着,我想给她也买本竞赛书,她说她肯定进不了复赛,用不着。复赛很难进吗?”
史雨像一只长腿鹭鸶,开始伸脚试探。他比江添委婉一点,还知道营造语境。
盛望倒是坦然:“有点,菁姐说全省前40能进。”
史雨:“……你知道啊?”
盛望:“?”
“没事。”史雨指了指书说:“你继续。”
说完他飞快在微信里打字:盛望知道复赛什么条件
贺诗:啊?
史雨:他大概觉得自己能创造附中历史吧
史雨:自信
史雨:牛逼
史雨:拭目以待
贺诗:……
其实史雨不讨厌盛望,也不是针对盛望,只是不太习惯这种过于坦率的性格。
他自己平日里不会太用功,碰到考试比赛都会谦虚一句:“我不行,我没怎么准备,就是来凑个分母。”
这样的人见多了同类,冷不丁看到一个说“我还可以”的人,就会觉得对方有点狂。大概是叛逆期的心思作祟吧,他想看狂人翻车。
当初他们也是这样看江添的,只不过江添太稳了,车一次没翻过,还把他们碾服了。他那几个日常开黑、喝酒、打球的哥们儿背地里都管江添叫挂逼。
万万没想到,老天又送来一个盛望。
按照概率,这个肯定要翻车了,史雨心想。
挂逼哪可能买一送一!
这场聊天过去后的第三天,英语竞赛成绩出来了。
杨菁穿着金边小黑裙走进教室,开门都带着风。她把要评讲的卷子往桌上一拍,单手撑着桌沿,居高临下地扫视全班。
她绷着脸,下面的学生就开始紧张。
高天扬直挺挺地靠到后面,小声问盛望:“菁姐怎么一副送葬脸?竞赛砸了?”
盛望嘴唇近乎没动,哼哼说:“不知道,那群老师的嘴可紧了,至今没听到风声。”
高天扬:“那菁姐就没给你跟添哥放点话?你俩最有得奖的潜质吧?”
盛望想了想说:“放了。”
高天扬:“什么?”
盛望说:“我俩提前交卷了,她上次放话说让我们等着,成绩出来找我俩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