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事情就让它们过去吧,再纠结也没有什么用。”两人站立在街边许久之后,李润石终究还是恢复了过来。
“更何况,你若是带着这些心思去和孩子们相处,反而对他们的成长不利,我知道你最担心下一代的问题,那就更不能自己也犯同样的错误。”
说完这些后,李润石也不想再继续谈论此事,便就此离开了。
而程刚的心情同样十分复杂,李润石的提醒其实非常到位,连他都不可避免地对孩子们抱有愧疚之心,更何况其他同志了。
所以多年以后,一些人觉得自己吃了那么多的苦,连带着孩子都遭了不少罪,心里会有些愧疚和补偿心理,确实很正常。
而如何把持好这一心理和原则之间的分寸,就完全看个人的思想水平了,当然也需要考虑当时的整体环境。
就目前来看,程刚自知自己的是做过头了的,即便是关心,也不能表现地这么赤裸裸。
尤其考虑到他还是医疗体系的创始人之一,医院里那么多同志都和他有着或远或近的关系,就更不能任意妄为,凡事都必须顾及到后果。
但要他像李润石那般,把觉悟提高到常人难以匹及的程度,这又未免太过勉强了,可以说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狠狠地摇了摇脑袋,摆脱掉那些五花八门的杂乱心绪,程刚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自己一个人站在路边,已经吸引到了不少人的注意。
连忙走开之后,程刚也基本把心事整理妥当了,这些都是未来才需要操心的事情,现在只需多注意一些,总不至于产生更坏的结果。
接下来的几天倒是维持着以往的风平浪静,这片山区在跨步迈入工业化社会后,所有人在感受到强烈冲击以及不适的同时,又在用着自己的方式努力跟上发展的步伐。
期间有掉队的,也有跟上来的,但无论这些个体是什么想法,时代的潮流始终在向前发展。
就在程刚离开根据地的同一天,由李润石主持,针对近期苏区内部发生的种种乱象,又开始了一场大规模的整顿活动。
清理内部的落后分子,这是一个始终在健康发展中的组织,必须要做的事情,早在槿甘山时期,红军就在军队内部狠狠地处理了一批土匪作风严重,并且屡教不改的干部。
当然,消灭土匪作风并不等于消灭土匪,否则如元纹财等人,也不可能好好地活到现在,只是随着红军的壮大,一些不适应进步的人员就被逐渐淘汰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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