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有些不敢置信,原本以为已经逃脱的敌人,最后被这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特派员击落马下,这样的冲击感确实是有些强烈。
尤其是归队之后,跟着程刚的那几人兴致勃勃地跟其他战士谈论起特派员神一般的枪法,更是让大家的眼神变了又变。
虽不至于一枪一个,但弹匣还没打完对方就全部毙命,这样的手段实在是少见,要知道这可不是面对面地站桩射击,而是在骑在马上打运动靶。
若说之前某些人对于这位天降干部还点隐隐的轻视味道的话,这回算是全员服气了。
毕竟这些战士除了少部分读过书之外,大多数都是文盲出身,甚至还有不少曾经在山里混过,让他们具备如今红军那般的组织度,未免有些天方夜谭了。
刘之丹之所以能够聚拢起这股力量,一个是出于其高超的政治手腕和灵活的革命态度,还有一个与他本身的军事素养更是脱不开关系,某种程度上说,在早期后者也许还更重要一些。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在南边杀的敌人也不在少数,这点只能算是小儿科罢了。”
当程刚说出这句话时,刘之丹对他的印象也跟着多了一层,只是刘队长并不知道,这两年程刚真正上前线的次数根本就没有多少。
恰似这般云淡风气,才最有装逼的价值。
当然了,程刚也并非纯粹为了装逼才这么做的,同时也是为了尽快获得这边同志的认同,或者说先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另一方面,来到西北之后,这边艰难起步的斗争局势,以及错综复杂的革命环境,也让他有些想要放肆一波的冲动。
毕竟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了,哪怕心里早就知道不能急躁,可谁都不是圣人,哪能控制得住呢。
所以程刚又接着说道:“我只是有些焦虑罢了,虽然知道这并不对,但总希望能够尽快把局面打开,这般继续拖下去,老百姓又要吃多少苦?”
这个问题,似乎是问刘之丹,又似乎是在问程刚他自己,问完之后,两人足足沉默了好几分钟,心里不是滋味,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算了,先回去吧,再待下去,咱俩都得冻着咯。”最后还是程刚打破了沉默,刘之丹点了点头,一起进了屋。
不过在关门的时候,刘之丹还是说了这么一句:
“程刚同志,人生在世,总还是要为老百姓办些好事,也许我们现在做的这些,相比于红四军来说有些微不足道,但我相信,只要坚持下去,是肯定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