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初从苏联高级射击学校学成回国,2月份到了申城,随后中央将这封信交给我,让我送到湘赣边界。
结果到了半路上收到了红四军主力下山的消息,经过几番打听,方才知道你们已经到了赣南,时间上就给耽误了。”
刘安攻到来的第二天晚上,从各地赶来的前委成员凑在一起开了一个小会,会上这位新来的特派员,首先介绍了一下自己过来时的经历。
历史上红四军一月份下山,二月就到了赣闽之间的山区,同时与闽省组织取得了联系,使得中央与前委的联系反而便利了不少。
可眼下则不同,因为通信的落后,在中央写信并派人送来时还以为红四军会一直在槿甘山,结果这边三月初下山,三月底已经到了赣南。
阴差阳错之下,导致刘安攻晚了一段时间方才抵达,包括那份二月来信,也因为未能通过闽省省委传递,而变成与刘安攻同时送到。
(关于二月来信有一种说法,先是闽省送来了一封,后来不久刘安攻来到赣南,也带来了一封,内容一致,可能是中央为了保证信息能够顺利传达而采取的手段。)
这个不打紧,平安来了就行,安攻同志刚到瑞金,对这边的情况还不熟悉,先休整一下为好,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去工农兵学院上上课嘛。
听说你是柏林大学电机工程专业毕业的,又上了苏联的军校,懂得肯定不少,正好给我们的学员补一补。
现在赣南根据地百废待兴,就少了你这样的人才来当我们的教员哟。
李润石看着手中的这封来信,发现与之前程刚所言没有太大的差异,好不容易按捺住了皱眉的冲动,不动声色地提起对刘安攻这位特派员的工作安排。
既然了解这段历史,程刚自然不会丝毫准备都不做,事实上,早在3月份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前委中通报了二月来信和刘安攻的情况,当然了,为了避免蝴蝶效应带来的误差,他并没有说得特别详细。
不过因为这封信件本来就是依据共产国际布哈林书记在“六大”的报告而来的,所以即使有变化也不会太大,两相对比之下,这就让李润石更加相信程刚的描述,同时也显得更犹豫了。
毕竟,如果按照程刚所言,刘安攻在政治上很有可能过于呆板,但之后前委肯定不能按照中央的指示来办事,如果贸然把此人的位置抬得过高,届时反而是个麻烦。
为了以防万一,别的先不谈,首先得把这位特派员给安顿下来才是,至于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