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这该见的面的也见完了,俞师长,来,笑一个,我们拍张照。”
正当俞济时还在自己吓自己的时候,那名年轻人根本不在意他的沉默以对,直接从包里掏出了一台样式精美的相机,朝站在俞济时两侧的警卫示意一眼后,几名战士直接拖着这位俘虏来到了门外。
似乎是瞧见了俞济时脸上突然显露的紧张神色,年轻人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
“哎呀,别紧张别紧张,我们红军可是有政策的,决不虐待或杀害俘虏,不要把你们遭殃军的那一套搬过来,没意思。”
发现自己刚才好像不小心露了怯,俞济时重新收拢了表情,强装镇定地说道:“哼,既然我已经成了你们的阶下囚,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哈,你搁这跟我演戏来了呢?还要杀要剐,我就给你拍张照而已,后头登到报纸上,省得常校长担心你这个小老乡的下落嘛。”年轻人摇了摇说道,那副语气就像是在教训一个不着调的小辈,气得人牙痒痒。
而就在俞济时的脸色越来越青的时候,刚才一直没有出声的许继深终于开口了:“行了,程刚同志,抓紧时间拍照吧,后头的事情还不少呢。”
“好好好,我就开个玩笑嘛,不会耽误正事的。”程刚笑着应了一声,然后熟练地操作相机拍了几张照片,接着朝俞济时挥了挥手就转身离开了。
“你们……欺人太甚了!”
短暂地错愕了一瞬后,俞济时的脸色顿时由青转红,对于他这种三十不到就位列少将师长,过去二十多年基本顺风顺水的‘青年俊才’来说,无视就是莫大的羞辱,更不用说程刚表现出的那股子轻蔑劲头,可谓是俞济时从来没有过的体验。
这也怪不得程刚,但凡一个了解果党历史的现代人,在知道这些家伙犯下的那堆狗屁倒灶的烂事之后,如果还能提得起精神和人家好好说话,那这接受能力未免也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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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党内的同志则是另一码事,哪怕他们在历史上曾犯下过一些错误,或者说走了几步弯路,程刚都始终告诫自己务必要保持谦虚谨慎的态度,不能因为自己站在历史上的下游就对他们肆意评价。
但对于像俞济时这样亲手犯下过血债,最终死在弯弯岛的果党死忠,程刚实在是提不起胃口与人虚与委蛇,顶多像这样过来逗上一把,而且还因为组织纪律的缘故需要小心把握好尺度,连开玩笑都没法尽兴,实在没意思。
不过程刚自己是爽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