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有参与的冲动。
而当一行人第二天离开徽县,通过白水峡抵达白水江码头的时候,这种想法就变得更加坚定了。
蜀道之难,可不仅仅是一条秦岭山脉那么简单。
虽然嘉陵江发源于凤翔境内,但是由白水江码头往上,不仅没有任何通航的可能,沿途甚至难以修炼道路,以现在的技术,顶多是效仿古人建设凌空栈道。
所以从凤翔翻越秦岭抵达双石铺后,接下来想要入川就分为了两条路线。
一条东线是走勉县入汉中,然后沿宁强县抵达广元,全程陆路,而且需要在汉中绕个弯。
而另一条则是他们现在所走的西线,虽然也在两当和徽县饶了弯,但往南还有水路之便,而且路程也要更短一些。
唯一的麻烦除了疏通白水江码头下游的河道外,就只有徽县南部的青泥岭了,李白的那句“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指的就是此地。
幸好,早在北宋时期,为了避开青泥岭之险,时人就沿着这条白水峡修建了白水路。
白水峡位于徽县以南约20余公里的位置,东接青泥岭,南通嘉陵江,西连木皮岭,北望徽县城,自宋朝之后,都是陕甘入川的重要通道。
抗战前夕的《甘肃省建设本刊》曾有记载:“徽白公路起自徽县,终至白水江镇,长36公里,为联甘、川两省水陆运输之通线。
本路修成即甘、川两省运输交通可由白水镇改道水运,节省汽油畜力,不可胜计。惟沿溪多石方,工程颇为艰巨。
而本时空的土共当然也有类似的论述,只是稍微换了个说法,这些内容在土共的内部宣传和教育中,都是敞开了跟大家讲的。
目前的徽白公路因为有了不惜成本的投入,所以很早便可以勉强行车,同时设立在白水江镇的建设指挥部仍在为后续的整修忙碌着。
不过在收到上级指示后,他们还是派专人接待了范、候等人,再加上昨夜徽县派来的向导,
这几日范旭冬了解到的信息,大多出自这些人之口,甚至还获得了一些内部宣传资料,结合其亲眼所见的场面,完全可以说不虚此行了。
“要我讲,这共党还真是深藏不漏,所图非小啊。”望着岸边奔腾的嘉陵江水,以及繁忙中又带着些许秩序的货运码头,范旭冬对侯德傍感叹道。
而后者也是当即点头表示肯定:“是啊,光是那条观音山轻铁就足以震撼我等了,可这一路过来,如此浩浩荡荡的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