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却是处于一种极不稳定的状态。
甚至不少同志仍然认为,在距离革命高潮尚远的时期做这种建立政权的艰苦工作就是徒劳,我担心稍有不慎,红军又会退回原来的老路上去。”
对于李润石的判断,程刚或多或少地理解了一些,所以他也跟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说着的同时,又似乎带着一点不确定。
“老路有两条,一条是一昧地攻打城市,一条是盲目地四处游击,两条路子都是同样的错误,那就是不愿意与群众结合,不愿意扎根农村。
如果说其他根据地因为条件所限,暂时还没走到这个程度,那么我们的问题就是条件太好,反倒让大家不愿意吃苦咯?”
说完之后,程刚苦笑了一声,他也不知道这么说到底对不对,只等着李润石的回应。
“也不能这么讲。”李润石没有思考多久,直接说道:“条件好,不应该是消极因素,而应该是积极因素,难道条件差了,我们就不会遇到问题吗?
随着革命局势的发展,我们必然会在盲动主义和悲观主义之间徘徊,现在锐京和槿甘山是盲动占了多数,其他地方我不了解,但估计悲观的更多,这都是正常的。
大家把革命的主观力量看大了,把反革命力量看小了,那想办法纠正回来便是,反之亦然。
最重要的,还是得统一我们的思想,坚持正确的战术路线,只要做到了这两点,革命就没有不成的。”
其实李润石的这几句话,主要是为了安慰程刚,相处了这么久,以他的洞察力早就发现了程刚内心里,包裹在坚定信念中的那一丝丝忐忑。
之前他或许还不是很清楚,那点并不起眼的犹豫到底是什么,但刚才程刚的话终于让他猜出了大概。
条件好了容易盲动,条件差了容易悲观,在李润石看来这本就是正常的发展规律,但在程刚心里,却总是会担心,自己的插手让红军偏离了原先的轨迹。
先前或许还好,因为开始两年的红军实在是太不容易了,程刚的出现挽救了大量的悲剧,这种心里满足感足以使他暂时忘却那份忐忑。
但现在不一样,尤其是今晚,程刚极为大胆地提出了自己的战略设想,虽然这不过是一份纸面上的计划,但在心理上,却是他迈出舒适区的第一步。
如果预料得没错的话,今年将会是红军彻底摆脱历史轨迹的第一年,要是操作得当的话,确实能造成一片不错的局面,但同时也得知道,任何影响都不可能只有积极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