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期的第一印象,就是左与残酷,所以到了他具体执行时,就会下意识地偏向右与温和,说白了,他想充当一个厚道人的角色。
可是厚道人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如果不偏向某一边,就相当于被两派一起排斥,要是没得足够的根基,轻则被架空,重则直接人道消灭,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你夹在中间,使得两边的斗争火力全都集中到一个人的身上,作为眼中钉一般的存在,自然有不少人希望你尽快消失。
如果换了别人来的话,很可能只会成为众矢之的,但好歹程刚有个金手指在背后撑着,其他人碍于如此也不敢对他太过分,方才有那么一点执行的余地。
这次与地方武装派的三年之约,就是这位程主任的第一次尝试,具体有没有效果他自己也很难保证。
可能三年还没到,那几位就因为各种原因牺牲了,或是死在自己人手里,或是死在敌人手里。
同时也不排除因为力量天平的失衡,客籍占领上风,反客为主杀得土籍人头滚滚的可能性,这都是讲不定的。
至于三年之后,如果两派之间的内斗还能维持在可以接受的水平,那么问题其实反倒好解决了。
到那时核心红军的力量,必然发展到了一定层次,对于此地些许的矛盾,完全可以一力压制,不需要有过多的顾虑,只要不太过分,总是能收尾。
同样的道理,程刚也不怕这些人做大,如果他们心里头仍然以土匪自居,那么必然没有什么前途,以后是抚是剿都不会太难。
而若是确实心向革命,愿意做出改变,哪怕是不充分的改变,在他们彻底落伍之前,也是可以争取的对象,再说了,就算是落伍了,只要不与红军作对,也可以给政策给出路。
不过,这一切的思路,都建立在程刚对革命未来极度自信,坚信红军一定能够发展起来,党必然会统一全国的基础之上,正是因为有了这份信心,他才能表现得如此大气。
所以同时又要知道,这份信心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或者说对于此时的大部分党员而言,都缺乏这种必胜的信念,在偏激的背后,其实还有强烈的恐惧。
正是因为自觉处于弱势地位,始终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一旦内部出现一个叛徒,就意味着整个局面的彻底崩坏,所以寄希望于赶尽杀绝所有的可疑对象。
在后面几年,斗争形势激烈的时期,这种现象尤为明显。
不只存在于上层,有时候上级政策很可能只是导火索,而基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