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白色的纱布，像个木乃伊一样。
头上、脸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眼睛和嘴巴鼻子露在外面，黢黑中带着焦红。
华风鼻尖一酸，昂着头忍了半天眼泪，才又看向了余浩明。
余浩明转了转眼珠，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话。
“你别说话。”华风沙哑道。
他将果篮和礼物放到床头柜上，坐在病床旁，低头说道：
“浩明，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一定会请最好的大夫，治好你。”
余浩明的眼神，复杂又伤感。
他张了张嘴，想说话。
不过，嗓子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想说什么？”见他一次次的张嘴，华风忍不住将耳朵凑到了他的嘴边。
“命……命不好……”
听清了余浩明的话，华风喉头哽咽，眼眶瞬时红了一大片。
余浩明就是这样的人，自己受多大的罪，都不肯埋怨别人一句。
华风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接了杯温水，用滴管一滴滴地喂余浩明。
经历了车祸和病痛的折磨，余浩明的嘴唇干裂得出血。
华风看着病床上的朋友，忽然想起了他去看望李奇的情景。
余浩明和李奇，是不是都是因为他的原因，才出事呢？
难道自己身边的人真的没有好下场？
华风胡思乱想之际，大夫走进了病房。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大夫的话没说完，就被华风拉出了病房。
华风解释道：“还是不要当着他的面聊了。”
“怎么不见他的父母？你是他什么人？”大夫问道。
“我是他朋友，他父母都不在上京。”
“哦，就是你给他开的特护病房？”
“是的。”
“有你这么仗义的朋友也是他的福气。”
听大夫这么说，华风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
“费用我已经冲了二十万，不够的话，让护士给我打电话就行。”
“这个主要在后期的植皮和整形。”大夫回道。
“反正只要对他有好处的，我都用。”
“不过，即便做完整形，也很难恢复到原来的模样……”大夫想了想说道：“我看你最好再帮他约一下心理医生。”
华风点点头，当即给华怜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