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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气，封棋点开了邮箱留言中的视频附件。
画面是在虎魄研究院的某个功法实验室内，老王坐在实验台前。
这时候的老王与他记忆中的模样完全不同，两鬓斑白，头发杂乱，深陷的眼窝让他显得十分疲劳与憔悴。
但他还是望着镜头微笑着诉说着：
“阿棋，我可能快支撑不住了，那团意志已经快突破我的精神防线了。”
“对此我有所准备，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团意志竟然在蚕食我对自己设下的精神限制，我本以为他突破我的精神防线后，我设下的精神限制就能立即激活让我脑死亡。”
“但现在这团精神意志在蚕食我的精神限制，如果让它成功了，到时候我就彻底失去了反抗之力，他就能读取我的一切记忆。”
“为今之计，我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
“接下来的路老师不能再陪你走下去了，虎魄研究院被渗透已经是铁定的事实了，我调查过身边的核心圈功法研究员，他们的意识也正在被蚕食，时常出现精神恍惚的情况，与我相似。”
“但在我这里，它们别想得逞，现在主动权还在我手里。”
望着画面中的王晋升，封棋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在画面的最后，王晋升微笑望着镜头道：
“阿棋，继续走下去，人类的未来靠你了。”
……
353、老王走了，在给我发布视频后的第二天就被发现死在了实验室内。
心中不是滋味。
最后他掌握了主动权，没有成为迷雾之主的傀儡。
更没有对自己的宿命妥协。
354、喝醉了。
梦中我回到了中学时代。
看到了老王在斑驳的光影中来回走动，用他略显枯瘦的手在黑板上擦写，给我们讲解知识，告诉我们要始终对未来充满信心。
阳光透过窗外树枝的缝隙在他身上落下光斑，只是他的身影越来越淡。
就像是浸泡在水中的水墨画，逐渐模糊不清。
醒来后我思考了许久，也重新振作了起来。
只是通往灿烂盛世的路上，老王已经永远留在了昨天。
他是我心中的救世主，他也担得起历史伟人的称呼。
老师常有，但先生不常有。
有幸成为你的学生，有幸与你同行一段旅程，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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