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都吹飞了出去,小船也因此晃动得更加剧烈了一些。
可是衡连成没有斩到了东西的感觉,他明白他的刀没有砍到任何东西,只是空挥了一刀罢了。
果然,在刀斩过的瞬息之后人影便散了开去。
李驷的人呢?
衡连成不知道,他只知道下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的刀上好像落下了什么东西,这东西比雨点要重一些。
他回头看去,便看到了一个白衣人正站在他的刀上,低头看着他。
啊,原来,他是落在了我的刀上啊。
衡连成的眼神恍惚了一下想到。
没有等他再清醒过来,他的脸颊上便传来了一阵火辣的疼痛。
他飞了出去,在最后一刻,他也只能拼死紧抓住了自己的刀,带着刀一齐在水中撞出了一片巨大的波澜。
这时,樵夫的斧子是终于落下了,可李驷的身影也再一次消失。
当李驷再出现的时候,是在樵夫的身边。
他伸出了一只白玉般的手掌,打在了樵夫的手腕上。
“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樵夫吃痛地松开了手里的斧头。
斧头被李驷接在了手里,随后,他用斧柄打向了樵夫的下巴。
樵夫的眼睛几乎缩到了针眼大小,在千钧一发之际,仰身躲开了李驷的这招。
李驷抬了一下眉头,正打算追击。
可然后,江上的风又乱了。
一条细到几乎看不见的线,连着一根铜黄色的勾子从远处飞来,缠向了李驷的手臂。
丢开了斧头,李驷侧目看去,原来是那个湖边的钓叟又拿起了鱼竿。
“该死的,这单子绝对做亏了。”江翁钓叟抓着鱼竿,吹胡子瞪眼地骂道。
手中却是不停,一次又一次地操纵着渔线缠向李驷,将李驷从小船上逼退了开去。
对付轻功好的人,他的渔线功夫本来是主要的制敌手段,但是李驷实在是太快了,使得他只能用这个办法拖延一会儿。
谁知道李驷会不会也突然闪到他的身边来,将他一脚踢飞。
江翁钓叟拉着渔线大声地吼道。
“衡连成!你倒是快点出手啊!”
他的声音传远,李驷在湖面上退开。
下一瞬间,原先已经被踢进湖里的衡连成从水中窜了出来,他的身上湿透,连头发都沾在了脸颊上,但是他的刀意却没有半点消退,反而更加高昂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