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取下了一个耳机,听车内“嘈杂”的交流声。
陡然间,她抬眼看向前方路段时,借着后视镜,两人的眼神相撞。
很快,两人心照不宣地挪开了眼。
垂下眼睫时,谈初下意识去看手腕上戴着的运动手表。
……
抵达旅行团入住的酒店。
游客到后备箱拿箱子,谈初向来是个不急的,她都是等其他游客拿上,才会去取自己的。
她走到后备箱时,司机正跟余征在聊天。
“你订房了吗?没订的话跟我住一间?”
他是标准的双人间。
余征手指间不知何时掐了一根烟,夜色下猩红明显。
看到谈初过来,他将烟掐灭,双腿交叠懒散地靠在车旁,声音比傍晚时更低哑了些,“不用,现在不是高峰期,酒店还有房。”
司机边给谈初拿下箱子边说:“行,开好了出去吃点东西?”
余征笑应,“吃可以,但不喝酒。”
司机骂了他一句:“想什么呢,我明天要开车喝什么酒。”
他把箱子推给谈初,随口说:“你箱子怎么越来越重了?”
谈初很轻地笑了下,“嗯,买了点东西。”
她跟司机道谢,推着箱子往楼梯那边走。
他们今天住的这个酒店,要走几步楼梯才到大厅。
走到楼梯前,谈初正要拎箱子上楼,有只手伸出。
她一顿,看向来人。
男人的侧脸轮廓立体,眉眼英隽。他垂眸看了谈初一眼,淡淡说:“我来。”
谈初一愣,“谢谢。”
余征不再出声,拎着她的箱子上了那几步台阶。
将行李箱放在大厅,他抬脚下楼。
下楼时,谈初的目光停在他劲瘦的手臂处,而后往下,落在他刚刚夹着烟的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上。
她再次道谢。
这一场戏过后,周砚跟司机还有一场戏。
是在聊她的。
许稚意在旁边看,听到蒲欢在她耳边小声说:“天哪,砚哥去给你帮忙的时候,手臂青筋凸起,好帅好帅啊。”
不知为何,他将冲锋衣脱下,只穿着黑色短袖时,有种成熟男人的荷尔蒙在迸发,却又带着点说不出味的少年感。
许稚意轻嘘一声,笑说:“看看他怎么跟别的男人八卦我的。”
蒲欢扑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