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吧?”
伊泽润下意识点头,男人轻笑了一下,抬手理了理他的头发,然后徒手把厚重的铁铐捏到变形拧开,让他重获自由。
借着这个动作,他看到了男人小臂上的针孔和伤疤,这是长期人体试验中留下的痕迹。
完全不一样的眼神和气息,忽然变得精通日语……但身体依然是这个身体。
芬里尔·克洛是怎么了?难道在逃出去的这几个小时里,他把灵魂出卖给了魔鬼?但他是一名虔诚的教徒,信奉着上帝,不可能向恶魔出卖灵魂……除非他真的走投无路了。
“你真的是芬里尔吗?”他问道。
男人轻笑着:“你觉得我是吗?”
伊泽润没有说话,他坐起身,看着面前的男人走到另一张床前。
从他这个角度,他可以看到对方的表情,他可以以自己天生的优秀演技发誓——那绝对不是见到好友死亡的痛苦,更像是一种错过什么东西的惋惜。
“抱歉,我看走眼了……你愿意为了朋友付出,我不该觉得你一无是处。”他用日语这么说着。
“如果我当时选择了你的话……”
伊泽润被两句话弄得心惊肉跳,他不敢去细想这两句话的意思。
男人回过头,脸上已经收去笑容:“其他人体实验的受害者在哪里?”
“其他人都在2号或3号房间,我可以带你过去。”伊泽润很快给出答案,跳下地面,“只有莎朗不在,她平时会有任务,今天被她的人渣……咳,组织首领给叫走了。”
“莎朗?”男人重复。
“莎朗·温亚德,贝尔摩德的本名。”
男人点了点头,伊泽润带着他离开实验室。
……
“因为boss和我爷爷是朋友,所以他才对我这么好?”
伊泽润从回忆里缓过神,他看着安格斯特拉:“不一定是这个理由……如果你想知道,可以问一下boss。”
安格斯特拉比起那个十三年前死亡的男人,更像是换了个人之后的芬里尔·克洛——那个以血腥手段干掉前任,登上boss之位的群鸦的主人。
不过,他们之间是有的差别。
七年前伊泽润初见安格斯特拉时,以为自己见到了缩小版的boss;可是在七年后的现在,他已经可以完全区分他们两人了。
他们的差别还在越来越大。
伊泽润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我得先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