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再着急都没用,如果安格斯特拉真的是猝死,这点时间足够他脑死亡了。
理性告诉安室透,他和琴酒起冲突过于冲动鲁莽,可想起安格斯特拉倒在地上的样子,他不后悔那么做。
他从地上捡起安格斯特拉的上衣,拍干净后拿在手里,回到原来的位置坐下。
然后就听身边的诸星大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忠诚的狗?没想到琴酒是这么看待你的。”
“……你有什么意见?”
安室透冷眼看过去,被琴酒说是忠诚的狗其实没什么杀伤力,远没有当时小上司那句警犬让他心惊肉跳……他甚至挺高兴被说成是忠犬,这代表在外人眼里他忠于安格斯特拉,卧底身份很稳。
诸星大和他对视片刻,移开视线,抬起手背擦了下脸颊上的灰:“就喜欢胡乱咬人这点,还是‘恶犬’更适合你。”
“你……”
突然打开的门打断了安室透的回击。他期待地看过去,发现进来的是伏特加后,顿时失去笑容。
“……?”
伏特加莫名其妙地看了失落的安室透一眼,不过没多问什么,他注意到棒球帽男人的存在:“卡尔瓦多斯?你怎么在这里?”
安室透听过这个代号,诸伏景光说他和安格斯特拉去训练场时见过两个狙击手,其中一个代号就是卡尔瓦多斯,没想到今天他也遇到了。
“我的车在附近抛锚了,刹车彻底失灵,所以过来问问弗里德曼有没有备用车。”卡尔瓦多斯重新捡起高尔夫球包,“我就先走一步了,如果安格斯特拉恢复过来,你给我发个邮件说一声。”
最后这句话是看着弗里德曼说的,训练场教官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医疗室。
“安格斯特拉怎么了?还有大哥呢?他们去哪了?”最晚来的伏特加对这里发生过什么一无所知。
“哒哒哒……”
外面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个人影飞速冲入医疗室,把站在门口的伏特加撞得一个趔趄,差点连带着撞翻旁边床上的楠田陆道。
安室透看清是谁,立刻往旁边一跨,同时张开双手,确保安格斯特拉只能扑到自己身上。
他接住了安格斯特拉,小心扶稳他,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抚,手指摸到他的颈动脉处。
和刚才苍白倒在地上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他能感觉到这具身体的温度,脉搏的每一次跳动都证明了他的生命力。直到此时,安室透紧绷的心弦终于放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