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好像只是完成了一次简单的学生作业。
而他现在的眼神,仿佛一头缩在笼中的猛兽。
冷静,疯狂……以及残酷。
诸伏景光毫不怀疑,如果爆炸案犯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安格斯特拉会杀死他——以非常残忍的手段。
“……”
公安卧底看了看身边的少年,又看了看紧闭的手术室大门,紧握的手指渐渐松开。
他忽然发现,自己不排斥安格斯特拉去那样做。
意识到这一点的诸伏景光尝试为自己找理由——为发小报仇,卧底不可能去阻止其他成员杀人,对无辜民众制造爆炸案的极端分子应该付出代价,以及……
他被组织同化了,或者是,被安格斯特拉驯化了。
琴酒他们做这种事,不管是出于任务或是私情,仍然会让他排斥;只有安格斯特拉做,他不会有任何反对的感觉。
诸伏景光在心里苦笑一声,这时候,手术室上面的灯终于熄灭了。
个子高挑的医生走出来,取下口罩,他左眼下有一颗泪痣,气质挺斯文老实的。
单看外表,诸伏景光完全想象不到他会是组织的成员之一。
安格斯特拉从椅子上蹦起:“他怎么样?”
“命保住了,至于身体行动会不会受影响,得看后续的复健医疗。”风户京介没拖拖拉拉,直接说出最关键的几点。
即使有心理准备,诸伏景光仍然心里一揪:“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
旁边的护士推着手术床出来,降谷零戴着呼吸机,双目紧闭躺在上面。
“接下来安室先生会被送去vip病房观察。”风户京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伤势很罕见,这样的重伤却没有失血过多,皮肤外的爆炸灼伤也不明显,但体内骨头和内脏破损严重。”
“我急救时给他用了补血以及治疗外伤的药剂。”安格斯特拉突然说。
风户京介一愣:“原来是这样……”
他没有多说什么,诸伏景光却暗暗皱眉,难道那是什么组织内部开发的药物吗?
推床的护士小姐看向安格斯特拉:“安格斯特拉先生,您要一起去病房吗?”
安格斯特拉站在降谷零的身边,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诸伏景光没有立刻跟上去,他看着风户京介:“医生,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他有意想试探一下,到底只有参与手术的几名医护人员是组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