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安格斯特拉没有追问,他从沙发垫下的收纳柜里抽出一个医疗箱,拿出药水和干净的纱布,为他重新上药和包扎。
“我刚才收到一个新任务,本来想带你去。”安格斯特拉叹气,“现在你眼睛受伤,伤口还挺严重的,我只能带苏格兰去了。”
听到前半句话,降谷零的心提起;听到后半句话,他又放松下来。
只要不是单独带莱伊去就行。
“是什么任务?”他试探性地问道。
“一个月前,新潟县成员阿佩罗的堂哥出狱后跑去投奔他,他看在过去有过交情的份上同意了,把他安置在他个人名义下的房子里。”
安格斯特拉拿起纱布,贴在降谷零的左眼上,从头开始解释。
“阿佩罗是组织里的爆破专家,过去在那个房子里搞过研究,他前几天去那里探望堂兄时,发现堂兄和屋内留下的炸药全部不见了。”
“事关重大,他立刻联系了琴酒,琴酒把任务交给我……阿佩罗说他堂哥很讨厌现任东京都知事朝仓优一郎,有可能会去炸他几天后参加的地铁开通仪式和北之泽村重建五周年纪念活动。”
“这次任务是在他被抓住前杀掉他,并且阻止那些炸弹爆炸。”
降谷零眉头一跳,觉得左眼又开始隐隐作痛。
在他以为组织目标是东京都知事而提高警惕时,组织跑去对卧底后代下手;
在他以为事情结束把人撤走时,这位东京都知事绕了一圈,被其他组织相关人员波及了……
……看来回房间后得通知风见,让他把那些撤回来的公安们再撒出去。
安格斯特拉对降谷零起起起起起落的心情一无所知,他抽出绷带,为他做最后的包扎。
降谷零任由他动作,小心观察他的脸色,他没忘记自己是为了其他事而来的。
他在心里斟酌着不容易引起怀疑的措辞,但是想好了十几个恰当的理由,在对上安格斯特拉的眼睛时,就一下子全部忘记了。
“怎么了?”安格斯特拉担心道,“是眼睛还在疼?”
“没有。”安室透连连摇头,“你的包扎技术很好。”
安格斯特拉无奈地笑了笑,抬手伸向那头金发:“身体不舒服就说出来,不要难为情。”
降谷零感到那只手搭在自己脑袋上撸着,有点羞耻地嗯了一声。
他现在这幅样子,和一条真正的狗有什么区别,黏在主人身边只为感受……等一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