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府尹!”景缺脸上带着忧伤,深情款款的道:“想必君也知道,这次为了抵抗秦韩魏三国的攻击,我楚国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整个汉北郡都被打残了,几乎每家每户都有男丁战死,甚至许多百姓家中成年男丁全都战死沙场,许多妇人沦为寡妇。”
金君同听着景缺的话,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做为统计税册的主持人,他对此深有感触。
就拿战事最惨烈的方城县来说,全县男丁基本上全都被征召上阵,可光是战死在方城城头的丁壮就高达七成,此外还有许多受伤残废的。
所以,方城县那边,虽然每家每户都分到了数百亩王田,可是方城县的王田却依旧还还有大量的地没有分完,不是因为方城的土地多,而是方城的男丁死得多,分田的人少。
此时,景缺见金君同点头,便接着道:“太府尹,在下虽然好色,但是在下也还没有好色都当街色急得地步,做出如此禽兽之举。在下之所如此做,那是因为在下的两位美妾身份特殊。”
景缺为自己辩解了一句,然后问道:“太府尹可知刚刚在下身侧的两位美妾都是什么人?”
金君同见景缺有说起与他刚刚当街嬉戏的美人,想了想,搞不清美人的身份,只得不解的摇了摇头。
“太府尹有所不知,在下的那两位美妾都是这次战死百姓的遗孀。”
“遗孀?”金君同一怔。
“不错,正是遗孀,她们的都是成婚没几年的妇人,丈夫不久前都战死沙场,家中却还有幼儿要抚养,可是她们只是一介妇人,丈夫已死,又如何能承担起抚育幼子的责任呢。
所以,为了使她们能有足够的钱财抚育幼儿,在下用厚礼迎娶她们做妾,一则免去她们的辛劳,二则也能让她们的幼子能正常长大成人。”
“呃···”金君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说景缺他趁火打劫吧,这也的确算是趁人之危。
说景缺扶危救困吧,那也算的上。毕竟,现在这年头,丈夫死了,寡妇抛弃幼子而改嫁他人的乃是平常事。
景缺虽然娶了寡妇,但同时也给幼子留下了一笔足以长大成人的财富,这好像算是救济百姓了。
只是景缺这事干的,说他好心吧却绝对说不上。
就在金君同不知道该说景缺什么好时,景缺有长叹道:
“太府尹,在下也知道这事干的也难以启齿,可是,为了国家的繁荣昌盛,在下虽然有些羞愧,但依然要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