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在众人的呼喊声中再次醒来,一睁眼,就见太子荡跪在床前,其余众人在后。
见秦王睁开眼,太子荡立即惊喜道:“父王!”
秦王沉默了一下,问道:“太子,你刚刚叫我什么?”
太子荡大恐:“父王,儿臣知错了!”
“父王,儿臣!父王···儿臣···”秦王没有理会太子荡的请罪,反而口中不断的重复同样的两个词。
良久,秦王眼神大亮,对秦王后道:“王后,扶寡人坐起来!”
秦王坐在床边后,勉强开口道:“昔日管子曾说:贱不可以临贵,贫不可以使富,疏不可以间亲,寡人深以为然。故齐桓公拜管子为仲父,以国事托管子,齐国才首霸天下。”
“昔者,文王甍,武王尊太公为师尚父,太公武王父子相称,故武王伐纣,始有天下。”
秦王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大惊。
“寡人命不久矣,恐不日就将随先王而去,只是,国事艰难,太子年幼,寡人放心不下,以至于今。”
说着,又有一丝鲜血从秦王嘴角流出,脸上出现一缕死灰之色。
“相国,你我相交二十余年,如今寡人早去,欲将太子与秦国相托,让太子尊相国为相父,请相国务必答应寡人。”
张仪闻言感动的无以复加,拜倒在地,泣涕道:“大王,臣何德何能,不敢尊相父,只愿尽力辅佐太子。”
秦王松了一口气,对太子道:“太子,还不快拜谢相父!”
“拜谢?”太子荡一惊,张仪这个小人,我怎么可以拜他,这一拜要是拜下去,自己就永远无法在张仪面前抬起头来。
秦王见太子不愿,顿时大怒:“太子,还不快拜谢相父!”
说着,嘴角又流出一丝鲜血,脸上灰暗之色愈加明显了。
太子荡虽然心中不愿,但是看着自己父王的紧盯着自己的那双凌厉的眼睛,面对秦王最后一个要求,只得缓缓地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张仪身前,徐徐地弯下膝盖,低下头,艰难开口道:“相父!”
说着,泪水直流,说不清这是什么样的泪水···
张仪扶起太子荡后,秦王笑道:“好好好,如此寡人就放心了。太子,寡人还有最后一个心愿,那就是希望能看到太子你能行冠礼,只是寡人的身体,恐怕已经等不到几个月之后了。所以,太子你明日就行冠礼吧!冠礼也不必回雍城了,就在咸阳城举行罢。”
“只是即便如此,寡人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