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蠢死算了!”
简幸还是盯着椅子,几秒后,她抬脚把脚压在了椅子下面,然后面无表情说了句:“没事,椅子倒了。”
吕诚忙问:“砸到了没啊?”
简幸说:“没事,不严重。”
话落,吕诚没再无味询问,而是直接推门进来。
他一眼看到地上的椅子,想也没想地走过去扶椅子,看到简幸的脚皱眉问:“真没事吗?”
他问着顺势抬头,目光落在简幸手里的手机上,愣住。
简幸没动,她垂眸,看着吕诚盯着她手里的手机。
没一会儿,吕诚移开了眼睛。
他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扶起了椅子,一边把椅子搬回原处一边不看简幸一眼地说:“下次注意点。”
他说完转身就要走。
简幸却倔强地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她想知道吕诚是不是真的要站在她身边的。
而不是想要靠装不知道推卸所有的责任。
她不想吕诚像应付简茹那样应付她。
她唤了一声:“爸。”
沉默。
沉默了几秒。
“你姥姥让你留着,你就留着吧。”说完,吕诚开门走了。
简幸愣在了原地。
姥姥……什么时候知道她有手机的?
门外,吕诚没立刻拐去厨房继续做饭,而是扭头看了眼堂屋供奉的菩萨。
白瓷质地,黑眼点红唇,眉眼尽是慈善。
都说佛善可渡苍生,只可惜苦怨难平意也难成。
人间的坎坷哪里是神明能插手的。
高考不过两天,三年匆匆,回头的时候除了一鼻子油墨水味儿好像什么也没有。
彻底送走高三,高二就顺理成章接过了“毕业生”的头衔,简幸也成了这个学校的老人。
六月下旬,高考分数线公布,文科一本573,理科一本562,北航录取线660,南航649。
而上一次考试,整个过渡班超过660的只有不到十个人,简幸排在年级二十,648。
按理说,是不该拿平时的考试分数和高考比的,毕竟他们才高一,可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秤砣的重量与高几没关系。
“行了,分数线该看的也都看,各大学校的分数线该出也都出了,”周奇站在讲台上说,“你们都大了,有些话我不说你们心里也有数——陈博予,笑那么开心?考几分啊?就你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