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的声音就在耳边。
简幸扭头,看到姥姥手里端着中药,“先起来,起来喝了再睡。”
简幸愣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坐起来,她接过碗,一低头,脸上有一滴汗落在了碗里,姥姥看到以为她哭了,忙说:“怎么了?难受啊?哎哟,我就说那天让你妈去接你,你瞧瞧,这感冒发烧半个月都没好。”
简幸有些疲惫地扯唇笑笑,她刚醒,声音是哑的,“没事,是汗,感冒发烧而已,我哭什么。”
姥姥一听她的声音更心疼了,“快别说话了,赶紧喝,喝了再睡会儿,把汗闷出来就好了。”
喝完药简幸重新躺下了,她嘴上说好,其实一点也不想再闷着,但又怕姥姥担心,只能睁着眼看天亮,看天黑。
大概是逢深秋,这场感冒拉拉扯扯一个月才算痊愈,她状态刚恢复如初,就迎来了期中考试。
由于还没分文理,考试要考九科,一共考两天半。
周四晚自习前,考场表和时间表贴了出来,许璐惦记了半个月,贴出来第一时间就跑过去看,看完也没回座位,直接站在黑板前冲简幸招手:“简幸你要看吗?”
简幸摇摇头说:“我就不去了,你帮我看看就行。”
许璐跑了回来,“哎呀,就是按学号分的,你就在我们班考,妈呀,好羡慕。”
简幸没完全听明白,但隐隐有些紧张,她用力摁了一下手指,清脆一声响,同时扭头问:“什么意思啊?”
“就是每个班的1号在1班,每个班的2号在2班,你不是3号吗,就在3班,天哪!”许璐又重复一遍,“羡慕!”
每个班的三号。
简幸记得,徐正清在他们班就是三号,他们前三名分数都一样,徐正清吃了姓氏的亏,排在了三。
这样说,那他们在一个考场。
“啪——”
又一声脆响。
“嘶。”简幸后知后觉察觉到疼,倒吸了一口凉气。
许璐跟着“嘶”了一声:“妈呀!疼不疼呀!”
简幸轻轻揉了揉手指,低头间不太明显地笑了笑说:“还行。”
许璐双手捧脸,没再说什么。
平时对话都是许璐开始许璐结束,今天简幸反倒主动问了句:“你在哪个班?”
“十九啊,”许璐口吻有些微妙的不悦,她斜眼看了简幸一眼,“不是跟你说了吗?按照考号分,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啊。”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