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一哄,跟水壶烧开了似的直冒蒸汽,心底甩出几道长长的尖锐哨音,随手指了一个灯箱:“随便选吧随便选吧快……”
他:“这么心急?”
我:“。”
我:“不急,不急——您悠着来,我出去散个步,喝个茶,再回——”
顾依凉闷闷一笑,抬手就选了我指的那个房间,拖着我往电梯间走。
从电梯间到走廊到房间门口,一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撞到,明明空房也没剩几间了,整个空间却都静悄悄的,隔音效果可见一斑。
装潢内饰的色调从暧昧渐变催情,灯光也昏暗朦胧,自四面八方地把一种躁动的情绪叠压到人的心上。
这感觉,怎么说呢。
——是我错怪天公了!他老人家这是做媒来了!
憋了整整两天的暗火终于寻到了破口!是时候完成未竟的伟业了!
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叫嚣着沸腾着,齐声合唱着再见了妈妈今晚我就要远航!
我带着些许的忐忑和不安,屏息看着顾依凉不慌不忙地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