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天。/br/br现在是九天了。/br/br他还弄个倒计时,刺激谁呢。/br/br昭昭瞥了他一眼,这会儿不用调息,她就开始祸害他的笔墨。/br/br九华剑宗的富有在荆沉玉这里得到了充足体现,他破坏力那么强,华倾还舍得给他用最好的东西,这都不能说是富有,简直是奢侈。/br/br瞧瞧这笔墨纸砚,每一样都泛着珠光宝韵,尤其是雪『色』砚台里的墨汁,居然不是黑『色』,是金『色』,像流淌的夕阳一样,漂亮极了。/br/br昭昭瞟了瞟还在闭目调息的某人,故意拿『毛』笔去搅和那一看就很贵的墨汁,然后在印了芙蓉花的昂贵宣纸上『乱』写『乱』画。/br/br哎,说实话,她自己都有点心疼,这么糟蹋好东西,好像有点过分?/br/br可想到这东西是未来杀她的仇人的,又觉得理所应当。/br/br正要提笔再点墨,手腕就被人抓住了。/br/br昭昭望向抓着自己的那只修长如玉的手,好整以暇道:“终于有反应了啊。”/br/br荆沉玉半蹲在一旁,月白『色』的道袍像月光般洒在地面上,如墨的黑发落下肩膀,发丝里混着束发的银『色』发带,黑与白的明暗交叉,有种干净清冽的美。/br/br他冷漠地扫了扫了她在宣纸上写的东西,歪七扭八,缺少笔画,很难辨认出是什么字。/br/br文化程度太低了。/br/br他其实也想不通,为什么他如此学识渊博的人,心魔会是文盲。/br/br昭昭见他表情实在一言难尽,不由幸灾乐祸地笑了,被他抓着的手腕顺势反握住他的手。/br/br荆沉玉手臂一僵,倏地看向她的脸,她笑得开心,恶意满满,饶是如此,两颊的梨涡也甚是讨喜。/br/br荆沉玉挣开她,在她旁边落座,这架势,似乎是……/br/br“爹又想教我认字了?”/br/br她还记着不让叫师尊的事,可喊爹不是更过分吗?/br/br荆沉玉面无表情道:“闭嘴。”/br/br吸取上次的教训,不让她除了爹之外又叫出更奇怪的称呼,直接让她闭嘴,这非常明智。/br/br昭昭意兴阑珊,哼了一声道:“虽然我很无聊,今日调息也累了,但并不打算和你学认字。”/br/br荆沉玉不说话,只是仔细辨认她在纸上写的字,然后按照自己的理解一个个写出正确的。/br/br昭昭观察了一下,文化人的基因作祟,她难免有点羞愧。/br/br她怎么说也是重点大学毕业的,这对比惨烈的字搞得她好像真是文盲一样。/br/br“我能写好。”/br/br她抓住荆沉玉的手腕,他笔尖一颤,纸上掉落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