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无法再站起来,与他视为生命剑道逐渐远离,她就满心酸涩。
那种无能为力,恨不得不能走人自己感情,叫她也跟着皱起了眉。
荆夫人眼眶有些红,见昭昭这样,浓烈忧伤褪去了一些,笑着说:“真好,家里终于有人可以和我说说话了,你能明白我感受,我这心里舒服了许多。”
昭昭沉默了一会道:“那日家主和荆沉玉在铸剑阁论剑,剑意浑厚,不能行走事似乎也没对家主有太大影响。”
荆夫人笑意更深了一些:“是,这正是我不明白地方,家主这些年并未因不能行走懈怠剑道,他哪怕坐在轮椅上,也日日专注修炼,多年来,竟也悟出了新剑意,行不行走对他来说其实并没有很大影响。我所困扰,正是他明明不在意这个,为何不允许别人提起。”
她有些奇怪:“哪怕是我提起这件事他也会很不高兴,可他明明并不是很在意啊……”
昭昭想到什么,抬眸看着荆夫人,后者很快顺着说:“我一直在想,他如此,既然不是忌讳这事,那便是……怕提起当年事,会牵连出什么。”
荆夫人凝着昭昭:“昭儿,你说他在担心什么?”
昭昭偏头想了想,权衡道:“我去问问荆沉玉,他或许比我们更了解家主。”
父子俩那么像,脑回路应该也接近吧?
“说了这么多,快把正事耽误了,来,先去看看喜服。”
荆夫人亲亲热热地拉着昭昭出暖阁,说过这些亲密体己话后,她们感情飞速升温,亲母女也不过如此。
两人回到绣阁,却见到了一个意外人出现在这里。
正是昭昭要去问荆沉玉。
他并不知她们在这儿,正站在女子嫁衣绣架前,蓝色灵力操纵着银针,按照旁边绣娘指引,在凤栖芙蓉上穿针引线。
他操纵有些生涩,但也只是一开始,很快就熟练起来,连绣娘都非常惊讶。
但转念想想这样天才,该是学什么都很快,嫉妒也嫉妒不过来。
昭昭怔怔地看着荆沉玉在凤尾上添了几针,又在芙蓉花蕊上添了几针,最后是凤凰头羽。
他正要再下针,手忽然被人拉住,能这样悄无声息靠近他还不令他发现,只有昭昭。
他偏过头,有些惊讶:“你在这里。”
“不止我在,还有……”昭昭回眸,却发现身后空空。
……荆夫人肯定是看见荆沉玉时候就走了,再看看周围,绣娘们也不知何时无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