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块挡板,伴随着游戏音此起彼落。
3枚圆形筹码像是扁平的台球,在弹珠密密织出的小丛林间闪转腾挪。
筹码一多,彼此之间自然会产生额外的碰撞,为顺利下落制造出麻烦。
不过,当第1枚筹码摇头摆尾地一路向下、挣脱无序排列的钢珠、铮然落洞后,剩下两枚的下落就变得方便许多了。
南舟手边还放着纸杯蛋糕和石榴水,一眼不多瞧旁边,完全是在全身心地享受这个玩弹球的过程。
半小时后,他把一次性投入的筹码数加到了4个。
戴学林对此嗤之以鼻。
他可没有那样的闲情逸致。
他的目标明确,思路清晰。
水果不过是佐料,小丑才是重点。
只需要一个出现在首位的小丑图案,就能轻松斩获1000枚筹码奖。
水果的那点分数,他根本看不上眼。
然而,也正是因为目标明确,当那个目标始终被死死框定在概率的框架中时,他也无可奈何,只能等待。
上手玩过几把后,戴学林对推币机的机制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
推币机,不是纸牌,不是麻将,没有千变万化的花头,甚至没有什么可以动脑子的余地。
哪怕是老千圣手来,面对这么一台没有生命、只会按照固定程序对你说“欢迎光临”的机器,也不敢说自己有绝地翻盘的绝对把握。
曲金沙是赌场老板,但凡脑子正常一点,都不可能把某一台机器出小丑图案的概率调得特别高。
于是玩家能做的事情只剩下一件:
等待,然后祈祷好运的到来。
……道理他都懂,可是,为什么还不来?
因为闲下来实在太容易乱想,戴学林忍不住想,自己要不要学着南舟,试着操纵挡板,让更多的筹码落进去?
他把指尖往掌心合了两把,擦去了内中的一层薄汗,握上了摇杆。
看南舟操作,好像是一件无比简单的事情。
但实操起来,戴学林才发现,自己和南舟的玩法完全不是同一回事。
南舟一次投入少量筹码,视野是清晰的,对于筹码下落的轨迹也能够较为自如地进行预判。
但自己投入的筹码密度太高了,根本没有可操作的余地,还起到了反作用。
经过一通不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