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好的机会;杨果却已经老了,一个亡国之人,一辈子已不知能有几次机会。
“让姜饭来见我。”李瑕在廊中招了个小吏吩咐道。
不一会儿,姜饭匆匆赶来,断臂上没装钩子,而是装着个铁拳,甫一见面便抱拳行礼。
“见过知县。”
“那个全真教来的刺客……俞德宸,近来如何?”
“禀知县,他在牢里被关了大半年,每日只是打坐修行。”
李瑕道:“你想个办法,让他从牢里逃出去……”
次日,庆符军营。
一个名叫“胡勒根”的俘虏扯着汉话对宋禾说道:“不是我养不好,是这个马种不好。”
他是去年十二月攻庆符县时被俘虏的,至今已有九个多月,汉话说得十分利索。
“我看是你不肯尽心。”宋禾道。
因于柄战死之后,马军的另一名佰将换成了杨奔。两人相处得不好,宋禾每每都是冷着一张脸。
“不是。”胡勒根道:“最好的是蒙古马,其次是大理马,这个马种太差了。”
“啪”的一声,宋禾给了胡勒根一个耳瓜子,道:“给你三天时间,这些马匹还是这般没体力,你给我滚回黑屋子里。”
胡勒根偷眼瞥着宋禾,也不敢反驳,嚅嚅应了。
杨奔斜睨了这边一眼,心知确实是马种的问题,却懒得为一个蒙古俘虏得罪宋禾,只招了招手,道:“宋佰将,过来一下……”
那边胡勒根自牵着马去洗了,到傍晚时分,他四下一瞥,发现周围看守的兵士竟不知去了何处。
他愣了愣,又是四下一看,渐渐起了逃跑的心思。
他戴着镣铐,穿过马厩后方,兜兜转转,在营寨中找到一个小洞。
“胡勒根”在蒙语里是老鼠的意思,他之所以有这个名字,便是因他身材矮小。
这大半年教庆符军的将士说蒙语,常有人提起此事,问他为何这么矮。
“蒙古人又不是每个都高,当然也有矮的。”胡勒根对这些问题十分厌烦,只觉这些汉人实在没有见识。
以前吧,胡勒根还算壮,如今减膘不小,已勉强能从这个小洞钻出去。
这是他计划了好久的,今日终于找到时机。
钻出小洞,他跑进一片小树林,松了一大口气,暗自庆幸远处过往的人群没发现自己。
过了一会,胡勒根找到一块大石头,要砸脚上的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