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查私盐。虽然盐税上缴朝廷,层层贪墨,最后也不知有几成落到实处。若能直接用来练一支强军,不知是否能保川蜀?今年打败了蒙军,明年他们就不来了吗?”
房言楷闭目长叹。
“道理你都明白,不用我多说。”李瑕道:“另外,我们三个县官都很清楚,等朝廷任命下来,我与江县令大概是要升官的。我不知你能否升迁,但近来我感受到你很痛苦,当然,朝迁不可能贬你,人就怕有比较。
盐税和升迁都是一个道理,甚至大宋社稷也是这道理,如你说言‘不正本必亡,正本必乱’,我不打算在一个快烂掉的框架里做事,你呢?往后如何做,你该想清楚了……并非是我在逼你,你若想调走,我也可以替你打点。”
房言楷道:“我明白……我明白……是守规矩还是不守规矩。”
“是让房主簿选择变或是不变,变则通、不变则亡。”
“变则乱。”
“你考虑……”
入了夜,俞德宸换上一身黑衣,蒙着脸,伏在了县衙后衙的屋檐上。
他又见到了傍晚看到的那个少女,正坐在院中与一个小童说话。
“怪哉,父亲回来后怎一句话都不骂你?”
“他为何要骂我?”
“你一天到晚离经叛道,该骂。”
“父亲怕我。”
“哈?你少胡说八道了。”
“真的,父亲怕李哥哥,我越学他,父亲越不敢教训我,你没感觉出来吗?”
“其实我感觉出来了,我也试过,被痛打了一顿,所以我说你是胡说八道。”
“那是你只学其形,未学其神……”
“姐,屋顶上好像有个人。”
“有吗?”
俞德宸俯低身子,微觉有些无奈,心想自己本是仙风道骨的修道之人,第一次来当刺客,经验还是不足。
好在,院里那小童又道:“好像是我看错了。”
“还能不能老老实实背书了……”
突然,俞德宸听到前衙有大动静传来,紧接着便是脚步声响起。
不一会儿,又一个小姑娘跑到后衙来。
“二姐儿回来了,李县尉呢?”
“李哥哥带人出门办事了。”
“怎么了?”
“不知道欸,你们在院子里不冷吗?”
“外面亮堂些……”
俞德宸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