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
白先生?白朴白太素?
刘忠直惊愣了一下,只觉灵光闪进脑中,他恍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不会吧?那……
他竟是在这刹那忘了危险,用尽全力冲着对街巷口的一个中年书生大声喊道:“白朴?你是白朴?”
那中年书生正抱起一个地上的孩子,闻言回过头,向刘忠直看过来。
隔着人群,没有对话,仅一个眼神,刘忠直已知道,这个中年书生才是真正的白朴。
“噗!”
又是一声响,利箭透过了刘忠直的大腿,将他射倒在地。
刘忠直犹抬着头,目光始终看向巷口,那个中年书生、真正的白朴已经转过身,兀自护着怀里的孩子。
这才是白朴啊,那么这几日与自己相处的那个“白朴”是……
刘忠直就那样躺在地上,眼中是愤怒,是自嘲、是绝望。
他的护卫已散开逃窜,多已被斩杀,那“张弘道杀了镇守官”的喊声渐渐平息……
张家的士兵们围上来,用力按住刘忠直。
张弘道放下手中的弩,接过一把单刀,大步上前,走到他的身边。
“李瑕……李瑕……”刘忠直低声喃喃道:“是李瑕……”
张弘道眼中只有鄙夷与冷漠,一刀斩下。
这里还是亳州城,是张家的地盘。而刘忠直这种蠢货,再留一刻他都嫌多。
“噗。”
刘忠直手还伸在空中,似想将记忆里那“白朴”脸上的胡子揭下来,终于无力地垂下,陷入一片黑暗。
……
“立刻封锁亳州!堵截所有道路!”
张弘道喝令着,丢掉手中的刀,面冷如铁。
他重重踹了一脚地上的尸体,嫌恶地骂了一句。
“蠢材……”
李瑕不慌不忙地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另一件锦袍。
他并不揭掉脸上的长须,只多戴了一个帽子,缓缓走过长街,踱上了一间茶楼。
“订了雅间,镇守府吕通译。”
“官人请,方才那边似乎出了乱子,小人还担心官人不来了。”
李瑕随手摸了一吊钱递过去,漫不经心道:“一点小乱子还能不让我喝茶?”
“谢官人赏。就是说啊,谁敢耽误官人的雅兴。”
“歌姬呢?”
“已在雅间候着。”
“嗯,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