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贾厚又问道:“大郎何以确定?”
刘元振自信一笑,道:“理由方才说了,二舅自以为懂三国旧事,不肯仔细听我说。正是因魏延子午谷之谋悬危不可成,诸葛亮才走祁山。”
刘元礼点点头,道:“大哥所言甚是,只须我等击败浑都海,李瑕敢兵出平原与取死无异。”
“退一万步而言,有廉公、商公在长安,李瑕也难以破城,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回防。”
贾厚笑道:“如此说来,盗得这兵书反而成了碍眼法?”
“不错,是李瑕的疑兵之计,我们只需当我们从未看过……”
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了,事实上刘元振是最在意的那个。
一句话还没说完,他自己又转折了一下。
“不过,只要看破了李瑕的伎俩,依旧可以利用他的疑兵之计。二月初七,我派细作南下打探情报,今已过一月,我方才得到消息……”
刘黑马再次打断道:“李瑕已封锁蜀道,你的人如何往返?”
“贩马。”刘元振道:“去岁便有一伙二十余人的马帮,收宋人重利,与散关走私,”
“你既用过了,去杀了。”
“父亲。此事背后……是蒙古奥鲁官。”
刘黑马又怒又气,偏过头淡淡道:“继续说吧。”
“是,可靠消息,李瑕确实集结了万余兵力,终日于汉中城外操演。”
刘黑马起身,大步往堂外而去。
战事已起,他该火速支援陇西了……
“明日开拔?”
“是啊。”
“你也不着急。”
“我自是不急,二十余万人的大战,得打很久。”
李瑕坐在李墉家的偏厅里准备吃饭,待被问及为何还这般好整以暇,他如此答了一句。
“反正,打起来了就好,先让他们打得头破血流。”
李墉抚须道:“我是担心浑都海降了忽必烈,毕竟是蒙古人内部纷争,一旦六盘山蒙军倒戈,忽必烈之势,不可挡矣。”
话到这里,他目露忧虑,道:“这也是我始终劝你不可周旋于豺狼虎豹之间弄险的原因。人家同根同宗,极可能停手先对付了你这异族。”
李瑕深受触动。
这是他与李墉行事思路上最根本的不同。
事实上,李墉才是真正的思虑周全。
莫说是李墉,只怕换作当今世上任何一个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