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巩昌,用的是刘整十二骁勇破信阳的办法,擒其城守也?”
“正是如此。”李墉道:“非瑜作计划时,废稿正是吴公所言这些战例。”
“好,好,大道至简,运用之妙,存乎于心。”
李墉倾了倾身子,为吴潜斟酒,问道:“公以为,若是敌手,可能破局?”
“难,祁山道歼四万大军,攻守之势已完全扭转。接下来,非瑜便是以势压人,敌手若反攻陇西,必败。若不反功,非瑜将收纳陇西兵势,好!好!”
李墉亦笑,又为吴潜斟酒。
“几条蜀道,可遣兵守了?”
“自是守了。”
吴潜点点头,执箸夹菜,目光中始终泛着沉思之色。
一块铁锅炒肉送到嘴边,他却是停了下来。
李昭成低声道:“这肉炒得有些老了。”
“老。”吴潜喃喃道:“蒙古人打战,最讲究的……该是一个‘绕’字。”
“何解?”
“铁木真死时,留下灭金之策,称金兵在潼关,难以遽破。若假道于我大宋,则下兵唐、邓,直捣汴京……迂回了三千余里。”
吴潜语气带着沉思,又喃喃道:“当年我之所以提出‘盖上流存则国存,上流破则国破’,正是基于蒙人作战之习惯,彼胡虏自打猎中学会的斡腹之谋。
蒙军南下初期,先攻江淮,后攻京湖,皆不利,遂迂回包抄转而攻川蜀;攻蜀不利,更是大迂回绕道数万里,先取大理。纵观古往今来之战事,论‘绕’字,无人可出蒙虏其右……”
李墉听到这里,皱眉沉吟,问道:“公欲言,蒙军迂回京湖而攻汉中?”
他想了想,又问道:“不会吧?”
吴潜放下筷子,摆手道:“守垣莫急,容老夫细思……汉中有守军几何?”
“三千余人。”李墉道:“而各州县犹有驻军,又有金牛、米仓、荔枝道驻军,三日至十日内皆可至。”
“那此计太险,蒙军不宜用,除非有速破汉中城之法。”
“公既有此虑,当加派沿途探马。”
吴潜点点头,闭目思量,又问道:“祁山道俘虏了多少敌兵,安置于何处?”
“一部分犹在祁山道修缮道路,一部分搬运军需,还有一部分在河山堰修坝……”
凤翔府。
探马奔回,扬起灰烟。
“报!禀宣抚、禀都元帅,业已探到秦州之敌增兵数千人,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