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若能做到这一步,即可对五万人形成震慑。
那东线黄河战场的攻守之势就变了,主动权就掌握在宋军手里。
“走。”
李瑕勒住缰绳,迅速指挥兵马向南绕道。
两百宋军不再恋战纷纷跟上。
饶是军中风气肃穆,还是有将士忍不住大笑。
“哈哈,走了!来拦啊,狗奴才们,数万蒙虏跟烂泥一般!”
……
正在前面逃路的史格大怒。
追追逃逃这一路,他已明白李瑕实际兵力并不多,不过是利用了这边的恐慌。
此时援军既至,已无甚好怕的,史格当即便勒住缰绳。
“将士们!随我拦住他们!”
他一调头,便打算领着前一刻还在仓惶逃窜的士卒回头,去拦住李瑕。
短短的一会儿工夫,双方的行进路线已从一追一逃变化成了斜斜地对冲。
史格有愤怒、有野心。
这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如火一般燃烧着他,使他脸色涨红,浑身充满了力量。
“杀!”
李瑕平静地架起长槊,估算着双方的距离、角度,深呼吸,然后,从容迎了上去。
他的情绪与过往每一次上阵时都一样。
毋须多言,急促的马蹄声中,双方越来越近。
“啊!”
史格的大刀扬起,将力气发挥到极致。
迎面,是一柄显得沉默的长槊。
“嗖。”
如毒蛇般倏然惊起。
“噗。”
一具魁梧的尸体摔在马下。
后面,才鼓起勇气反击的蒙军瞬间大溃。
“走!不必恋战!”
李瑕敢带着一小股兵马到蒙军营地横冲直撞,利用的就是蒙军新败的恐惧。
只击涣散之敌,不与成建制的队伍交战,这是原则。
后面的严家兵马追近,他迅速放弃了继续追史天泽。
史天泽也是头都没回,看都没看史格一眼。
这是李瑕第三次试图击杀史天泽不成。
能在蒙、金、宋战场上纵横数十年,自有其厉害之处……
“别走了李瑕!”
“让开!”
因合必赤之死,蒙军大营到处都是一片混乱。
严忠范被李瑕那一点兵力带着绕了好几圈。
逃兵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