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用,他们正在张家老宅与你父亲商谈。当时你父亲已得到了忽必烈的诏谕,马上要动身往燕京,遂让你二哥准备了给你的嫁妆……”
提到张柔,张文静有些遗憾。
虽说这次张柔就算没有被召到燕京,也不可能马上举旗,从结果上而言,无非还是走私而已。
但还是让她觉得距离上远了。
她不由问道:“那往后你若是出兵北伐,二哥有无能力与决心响应你?而到时父亲也不在保州,是否会有危险?”
李瑕轻轻拍着她的背,道:“你想得远了,眼下还未到需要考虑这些的时候。只说你二哥能与我们走私,已能起到许多重要作用。既能助我往河南渗透,获取很多的情报,又能缓缓以利益拉拢河南世侯,来日北伐,我们的兵马对中原不是两眼一抹黑,甚至能有一支奇兵悄然直抵保州……”
若说保州之事的意义,李瑕能与张文静说的也只有大概。
事实上,还有更多的情报,他还要慢慢地核实、消化,想出应对。
比如,张弘基亦给了忽必烈与阿里不哥之争最新的情报,须把郝天益带回的情报与林子得到的相比照,分析出忽必烈的兵力布署。
再如,忽必烈或有可能设立一个间谍机构的消息在燕京尚未传开,长安这边却已经先知道了。
这日林子回到长安,见过李瑕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回军情司大衙,召集心腹议事。
“我们军情司要有对手了,北面马上会有一个用于防范并针对我们的衙门。”
林子的语气冷冽,眼神却带着傲气。
“蒙古人也妄想在谍探之事上与我们争锋,却忘了王上是谁、我是谁、你们是谁。不知他们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过家家……”
军情司与军中的气氛不同,没人大大咧咧地应话,听着林子说着,这些暗探们都是时不时冷笑一下,显得十分阴鸷。
“使司,既如此,不如派些人过去给蒙虏当这谍探衙门的元老罢了,我愿第一个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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