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潜意识里衡量下一步行军是否危险,敏感而善变。
帖必烈不太了解阿术,只觉得他打起仗来实在是太随意了。
一会一个主意,一直在变卦,让人琢磨不定。
偏是这种善变,让人感到莫名的危险。
箭头饲料之一的李丙正被驱赶着。
他的箩筐已经丢了,连带着他活着的希望一起被丢掉。
他也想要反抗,但手无寸铁的他根本不可能反抗得了披甲执刀、戴弓骑兵的上万蒙军。
通渭县的一场大火,数不清的尸体堆积成尸山烧起来时,他便知道娘亲与姐姐肯定是没能活下来。
痛苦让他承受不住。
渐渐地,什么都不敢去想,心如死灰。
两天下来,李丙已显得有些麻木。
于是只能这样像狗一样被驱赶,踉跄而行。
前方,一道狼烟腾起。
李丙抬头看去,望到了巩昌城……
“敌袭!”
巩昌城头上,陆小酉抬起望筒看着那蒙旗渐渐靠近,脸色愈发凝重。
眼神中的愤怒越来越重,他下意识地就伸出手,摸了摸身旁那门火炮。
整个川陕如今只有二十门火炮,因此没有摆在潼关、金陡关这样有地势可守的地方。而是摆在难以守卫的重镇。
当看着那些被驱赶而来的百姓,陆小酉已恨不能现在就一炮轰碎那杆大旗下的蒙将。
“大帅。”
“大帅。”
周围响起呼唤声,陆小酉转头一看,见到李曾伯走上城头。
“阿术来了……有这多人被俘,罪皆在我啊。”
李曾伯的老眼中透着深深的无奈,站在哪自言自语地低声喃喃着。
这个老元帅此时显得有些疯魔。
“但阿术能来与我一战,前面没堵住,后面还是堵住了,还不算最坏,与我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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