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魁转头看了看,见有人在地上一撑,跳起来,又迅速扑倒再次跳起。
他不明其意,看了眼前的高大汉子一眼,老老实实依着对方的样子做起来。
一直跳了五六十下,许魁累得满头大汗,实在无力再跳,方才摆了摆手,连呼道:“小人不行了。”
“你会水吗?”
“会,能在符江游两个来回。”
那高大汉子再次露出了思考的表情,最后点点头,道:“好吧,那就不必试了。你跟我走。对了,我叫刘金锁,以后你叫我刘班头。”
“是,刘班头。”
许魁走了几步,忽有些疑惑起来,小心翼翼道:“可是,孔哥哥说,让我在中间这里排……”
刘金锁淡淡道:“一个样的。”
许魁于是迷迷糊糊地跟着刘金锁走到桌案前,报了姓名、籍贯、家口等等许多情况,又领了个小牌子。
“明日卯时之前,到茶马场校场上应卯,明白?”
“明白。”
刘班头又交代道:“万不可迟到了。”
“是。”许魁问道:“小人今日还可以去干活吗?”
“老子管你这些?去吧,明日别迟了。”
许魁依旧有些迷茫……
他又忙了一整天,领到了一百钱。
这天夜里,他没有再去干活,而是与家里人聊了天,早早就睡下。次日天还未亮时就赶到茶马场的校场上。
蒙蒙亮的天色中,与他一样的还有两三百人,渐渐汇聚。
一个营盘也开始在叙州庆符县城外渐渐成型……
有人在地图上点了点叙州,手指又沿着金沙江向西移。
“马湖县,我要在此迎击兀良合台。”张实低声道。
“可是,蒲节帅还未下令。”
张实摇了摇头,道:“等不到了,最迟一个半月内,兀良合台大军便至。此战局势已然清晰了,他将沿金沙江攻叙州,再顺长江下重庆府,包围合州。合州之重,不容有失。”
“是。”
“故而,我必须在金沙江拦击兀良合台。”
“可……是否再与蒲节帅商量一下?”
张实再次摇头,眼神坚毅,淡淡道:“蒲择之才刚上任,对川蜀防御全然不熟,商量了又能如何?平白耽误战机而已。”
“可是,都统制,你……”
“我意已决。传我命令,征调水师三万人,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