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子的追杀,身佩社稷安危,再造王室,是条忠心的好狗’。”
贾似道一把捏住严云云的嘴。
他还在笑。
“你不怕死?你想护李瑕?你心里有他,他年轻俊俏位高权重,你只怕仰慕他到死吧?但你看看你这脸,真丑啊,让人见了心里就瘆得慌。年纪也大,大了他十多岁吧?又老又丑的下贱女人,一心护着少年郎,好叫人痛心疾首……不,是好笑。可笑,值得吗?”
最后三个字,贾似道语气诚恳,深深看了严云云一眼。
之后,他俯下身,凑在她耳边,道:“他会输,到时我把他给你,往后他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权谋是人心。
贾似道懂人心。
他懂程元凤、饶虎臣,以及满朝重臣。除了赵禥一党,有太多人在乎天子是为何驾崩。
只要有证据,能在第一时间说服程元凤,两相合力,便可破局。
严云云就是这个证据,贾似道笃定能说服她。
他缓缓松开手,目光愈发真诚。
“只有我,能把李瑕给你,连他都做不到,只有我能……”
“啐!”
严云云哈哈大笑。
“你笑死我了……哈哈……贾相,你太好笑了!宰执天下、枢要重臣,只这般一点格局?哈哈哈哈,眼量连我一个贱妓都不如……小虫儿,小虫儿凑到麻雀耳边说,‘麻雀麻雀,你帮我把那粒屎推过来,我把那只凤凰给你’,哈哈,贾相,在你眼里小情小爱就能说服我?不,不是小情小爱,你当我与你一样烂了心肝了,你这病痨太深了……”
贾似道脸上的笑意凝固下来。
严云云还在大笑。
“贱妓,哈哈,贾相啊,你才是贱妓!怎么?你这妓院生意差了,辽金不光顾了,你不顾自己年老色衰,掰着那臭腚凑到蒙古人面前……”
“嘭。”
贾似道抬起茶壶猛地砸在严云云头上。
血流了她一脸。
“骂我可以,别骂大宋社稷!”
“啐……有本事杀了我,窝囊废。啰唣半晌,放不出个屁。来!我看你与我闲扯一晚上……”
“休以为我不知你如何想的,想逼我杀你?趁着我还好说话,别等熬不住我的刑!”
“你行?你不行……”
“够了!说李瑕如何弑君的!”
贾似道一把扼着严云云的脖子,将她摔在地上。